此时是寅时,陈有余孤身来到校场,夜深人静,他将腐草点燃。
腐草的荧光将空旷的校场照出一片橘黄色。
陈有余取出墨尺,丈量了距离,在地上留下两道平行的记号。
两个记号间隔三米一,多的一分米是安全阀值。
他脚尖踩在一个记号前,向前一跳,脚后跟轻松落在另一个记号前面。
看来,前跳三米的距离并不困难,困难的应该是,
向后跳。
陈有余微微一动,整个身躯向后弹出,下一瞬间,落在原来的记号上。
看来没有想象的困难……
少年有了信心,剩下的就是建立誓约的环节。
一个时辰后,陈有余像被掏空一般,瘫软在地上,浑身汗淋淋的。
视野之内,群星璀璨,明月高悬。
……
三个夜晚之后,陈有余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请老仓顶班一天。
睡了一天一夜。
第四天早晨,陈有余精神大好。
他隐隐约约感到,自己距离新的层次——第三层次,越来越近了。
现在陈有余腰腹和大腿变得更有力量,丹田中那股神秘未知的气,也愈发充沛。
横跳术中的“前后竖跳”,就这样练成了。
休息几日后,陈有余再接再厉,将横跳术中的“上下直跳”也练成了。
只是奇怪的是,除了身法更加灵活,层次的壁垒并没有松动的迹象。
陈有余到第二层借阅书籍,终于意识到,自身在力量方面已经极限了,速度也趋于圆满。
唯独缺乏的,是对力量的控制。
陈有余自主研发的劈砍术,纯粹是自上而下的劈砍,毫无技术含量不说,更无精妙之处,对控制力量方面的帮助,极其有限。
陈有余意识到自己需要的是一本刀法。
“不借,”书童板着脸道:“涉及修炼的实用功法,需要教习以上签字并核对笔迹才可以!”
陈有余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找苏伶伶帮忙。
“伪造王教习的笔迹?”苏伶伶吹弹可破的小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亏你想的出来。”
她用白的几乎透明的小手按住自己的酒窝,说道:
“这个我先想想,如果可以的话,你准备借阅哪本书?”
陈有余对刀法毫无研究:
“只要是刀法就行,招式千万别太复杂和难练。”
“嗯,”苏伶伶的声音娓娓动听:
“你的刀能拿我看看嘛?重刀,是开山刀法;薄刃,是柳叶刀法;双刀,是互博刀法……这——”
苏伶伶吓了一跳,粉色的嘴唇呈现“O”型。
“杀猪刀法?”
两日后,陈有余正抄录着《大陆通史》,苏伶伶咚咚咚跑上楼来。
将一个油包交给陈有余以后,少女脸色绯红,如一只欢快的小母鹿,咚咚咚匆匆下楼。
陈有余立即想到一个词:
作贼心虚。
打开油包一看,上面是四个烫金大字:
解马刀法!
陈有余翻了两页,立即有些哭笑不得,这本书与其是刀法,不如说是本屠夫的自传。
这个屠夫,人生最高光的时刻,是给晋王表演杀马。
那天他舞步轻盈,宛如绝好的女子,刀在马骨上游走,发出蚀骨销魂的声响:
所谓伊人,在水之舟,转辗反侧,悠悠我心。
……
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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