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洲视而不见,只摆给来人一个侧脸。
19路车来了,还是没有人先开口。商洲起身走了上去。投了一枚硬币,然后坐到了最靠近后门位置的单座。他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双眼,专心聆听引擎的声音,他想,也许只有将每次活塞推动曲轴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自己才会不觉得心痛。
薛毅的声音这时候又在他脑中响起。
“当时快考试了,我肯定不能和你说。”
“我只是说有这样一件事,但不做任何推测。”
……
“也许我该明年告诉你。”
商洲闻言微微一笑,他说:“不,也许你应该五月就告诉我。两个礼拜,其实还可以做很多事……”
他不知道何田田也上了车。坐在他后面的双人座靠外的位置。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后门。从商洲家到学校,也就是何田田家附近,需要十几站。时候其实过了五六点钟的下班高峰期,但还是在到市中心附近的时候,大批地上了许多加班后回家的人,也可以说这是最后的晚高峰。
商洲和何田田之间,于是便从隔了一道门变成了隔了许多人。何田田已经看不到商洲歪在窗玻璃上的脑袋了。
三中到了。商洲挤到后门下了车。他没有看门右边的座位,实际上门口的台阶上也占满了人,不故意去看的话,单靠余光是没有角度的。
他下车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并没有后头看到一个阿姨对正在关门的司机喊等一等,也没有看到何田田随那个阿姨一起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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