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商洲准时出现在了三中门口的站点。王若文则在几分钟后挥手向他走来,她已经穿了另一件T恤,欧拉公式显然已经洗了。
这时候刚好新生进校军训,也不知是第几天了,只见三三两两的穿着迷彩服的学生进到校门去。王若文感叹说:“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青涩过。”
商洲笑说:“怎么,我们已经不‘青涩’了吗?”
王若文说:“真是没正经。喂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累?没睡好吗?”
商洲于是苦笑着讲了昨晚的事,以及他之后在网吧里待了一宿。“刚好身份证里还有会员,就去了,开着《不能说的秘密》几乎一点没看,光睡觉了。”王若文凑近闻了闻:“怪不得你身上有烟味呢,这么说你昨晚没洗澡啊。哎呀,是了,衣服都没换。你快回去洗洗吧,洗完了补一觉,晚上六点在食堂见。”
商洲说,“算了,还是去学校吧,白天浴池是开门的。觉呢,昨晚睡得还行,所以补也行不补也行。”
52路车来了,王若文说:“那咱们走吧。你坐我前面,咱们找两个单独的前后座。”可是周日早上八点,车上人也不少。上了车之后没有单座。王若文一拉商洲,他们向后走去,在最后一排靠窗的邻座坐下来。
今天是返校的dedline,相信会有很多人坐上52路去艺术学校那站。两个人都很小心,一路上没有交谈。只有商洲假装看窗外而欣赏王若文的侧脸时,王若文才会投来一个温暖的笑。
车过了华侨中学后,大多数人都下了车。商洲向旁边挪了一个座位。毕竟,在空空如也的公交车上,挤到一起来坐,太显眼了。
下了车,眼见左右无人,王若文问:“你吃早饭了吗?”商洲有些难堪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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