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小盼被一声巨大的雷声惊醒,下床拉开窗帘朝外看去,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她打算出去看看,骤然惊醒现在有些睡不着。
可是门拉不开,更诡异的是,从缝隙中看明明门没有被反锁,好像整个门像被下了某种禁制一般。
小盼果断放弃,这是系统采取的必要手段,为防止其他任务者打扰正在进行的任务。
回到床上,小盼毫无睡意,撑起身子坐在床头,盯着放在被子上交握的双手,眼神时而清明时而呆滞。
屋外狂风四起,吹起的树叶被雨水黏在窗户上,不时出现的闪电透过斑驳的玻璃,影影绰绰地照亮整个房间,女孩一动不动,长长的黑发垂落在白色丝绸睡衣上,被不知从哪个缝隙穿过来的风轻轻吹动,她就这样坐着,一夜到天明。
...
清晨,凝固的思绪被别墅里的一声尖叫唤醒,小盼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起身去换衣服。
推开门,外面兵荒马乱。
黄群死了,死在书房,听说是被早上送牛奶的女仆发现的,进门发现一双脚悬在半空,窗户大敞,黄群的身体被窗外尚未平息的风吹得轻轻晃动,女仆第一时间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小盼被叫到了一楼的大厅,所有人都在那里。
黄觉坐在沙发中央,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嘴里说的话却让人心里发寒:
“不用报警,父亲是自杀的,他肯定是...肯定是忍受不了没有母亲陪伴的日子了,”他叫住一个慌慌张张想要报警的男仆,“联系丧葬公司给父亲办一个体面一点的葬礼吧。”说完双手捂住整张脸,身体微微发颤。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事很奇怪,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就昨晚忍受不了了,那么要面子一个人自杀怎么偏偏选了上吊这么不体面的方式,更别说醒来的女仆提到,开门的时候黄群脚边并没有看到可以垫脚的东西......
可黄觉就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的捂脸哽咽,仆人没有他的指示也不敢随意举动。
他们的脸上都好像写着——你爹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小盼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昨晚看到的那个性感女人今天穿的到是很严实,外面还裹了一个毛毯,坐在沙发另一头,缩在女管家怀里,像是被吓到了。
女管家的心神都在女人身上,嘴里轻哄着,手上轻拍着,看不出端倪。
梁叔和黄祎坐在一起,面色凝重,没有交流。
“按我哥说的办吧。”黄祎突然开口。
那些仆人像是一下子被震慑住了,也不再畏畏缩缩地尝试跟黄觉周旋,妥协似的按吩咐办事去了。
黄觉听到耳边嗡嗡的声音被弟弟一句话遏制了,一丝屈辱涌上心头,但想到弟弟这么乖乖听自己的话,又欣慰起来,他有弟弟就好,别人怎么对他他一点都不在乎,对,一点都不在乎。
很快,丧葬公司的人就到了,他们把黄群的遗体装到一个白色的长方体盒子里,四个人抬着下了山,就当他们把白色盒子拖上车准备拉去火化的时候,黄觉握住了司机想要关上后门的手,原盼站在不远处,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挣扎,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放手。
面对司机不解的眼光,他勉强解释只是想最后看他父亲一眼,司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爷爷被黄祎以腿脚不便为由留在了别墅,所以小盼也顺理成章地回到了别墅。
别墅重归寂静。
...
下午,小盼在房间里等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黄祎,他一进门就跌跌撞撞地扑到床上。
“怎么喝成这样。”小盼走到床边。
“我哥找我..喝酒,他...太难受了。”黄祎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你也别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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