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看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提督，德意志小声惊呼一声，双手迅速放到背后。
“是德意志啊？！”
扭头看了一眼，柳瀚举起左手，在额头上轻轻拍了拍。
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德意志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地打着招呼:“提督，你…你醒啦~”
“嗯！”
柳瀚随意应了一声，然后伸个懒腰，将最后一丝睡意驱散，这才掀开空调被坐在床边朝德意志打招呼:“早上好，德意志。”
“提督，早上好！”
抿了抿嘴唇，德意志站在原地不动。
“嗯？！”
柳瀚诧异地看了德意志一眼。
这个时候，对方不是应该过来服侍自己起床穿衣服吗，虽然每次自己都没有接受这种服侍，但德意志今天的表现不对劲。
“我去准备洗漱用品。”
德意志眼珠子一转，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
柳瀚的目光从地板上掠过，下意识地叫住德意志。
“提督，有事？”
德意志身体一顿，歪头看着柳瀚，两边嘴角努力上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语气一顿，柳瀚挥挥手，说:“牙膏别挤太多。”
“我知道了。”
德意志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鞠躬，迅速转身跑出房间。
整个过程她都没让柳瀚看见自己的手。
“哎~”
学外国人那样耸耸肩膀，柳瀚穿上拖鞋走到德意志站过的地方。
地板上，有几块玻璃碎片。
把碎片捡起来，柳瀚四处张望起来。
当目光从床头柜上扫过时，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脑袋。
昨晚因为口渴，自己端了一杯水进来，杯子就放在床头柜上，可是现在柜面上已经没有水杯的存在。
不用问柳瀚也知道，杯子被德意志打碎了。
怪不得德意志要隐藏自己的手，想必碎片正捏在她手里。
“这是第几个来着？”左手握拳，用食指最下面的指节敲了敲额头，柳瀚小声嘀咕一句，随即摇了摇头。
管它第几个，这些都是小事，无需纠结。
德意志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仆，但每天都在努力，而且她的自尊心特别强，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柳瀚才没有当场揭穿。
“嘛，这真的是声望教出来的？”柳瀚抓着下巴表示强烈的怀疑。
虽然没接触过声望，但她的形象在柳瀚脑海里是如此清晰。
完美、潇洒。
无论主人提出任何事，她都能完美解决。
而德意志呢？
除了打扫卫生还算在行，其它方面可以说完全不合格，柳瀚实在想不到，这样的德意志会是声望亲手调教出来的。
除非，德意志在说谎。
柳瀚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事。
今天他还要去镇上给威廉准备一点烟花。
“嗯？！”
手指摩挲着下巴，柳瀚挑了挑眉头，小声地自言自语起来:“到时候一定要让威廉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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