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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市一直飞雪不断,气团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轰~隆~隆”“轰~隆~隆”“轰……”
“全都给我滚出去!”白映香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叫着,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边吼同时将放在桌上的饭菜用力摔到了地上,整洁的地面瞬间变得一片狼藉。两家的父母都被这一场面吓得立马起身,刚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得像沙漠里的骆驼,大张着嘴。
今天周六,赵中良也在病房帮忙照顾,看到这一场面,他急忙让两家的老人都到走廊上去透口气。
“你们也别放在心上,她现在情绪不受自己控制。”
“我知道,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会怪她呢,只会心疼她罢了。”赵妈说着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
赵中良抽了几张抽纸,开始耐心地处理地上的饭菜。
处理干净后,看着满脸通红的妻子,倒了杯温水给白映香,边喝着,赵中良用手轻轻地拨弄着她飞乱的发丝。
喝完后,赵中良接过杯子,安抚着妻子睡下。
“睡吧”“睡吧”赵中良口中一直念叨着,不知是他此时也来了困意,还是在安抚白映香。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胸口有一只肆意到快要出逃的猛兽,正在提醒他一直压抑着的某种被称为“秘密”的产物正在一点点溢出,暴露。
于是,他坐在凳子上,看了看窗外混沌的天空,慢慢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等他醒来时,两边的父母早已进来了,白妈抱着孙子给白映香看,摇摇晃晃的,一时竟不知小孩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位还是白妈手中抱着的那个小玩意儿。
“映香呀,你要快点好起来,娃儿还等着你取名字呢。”白妈边晃边说着。
白映香伸手拉了拉自己儿子的小手,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是脸上还没有太多气色,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似乎是哭声太大,打破了安宁的缘故,白映香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白妈见状赶紧将孩子抱出了病房。
后面几天,白映香还算是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情绪慢慢地不再暴躁,笑容也变多了。开始给孩子喂饭,喂奶,好像一切都快要回到正常的轨迹了。
“我们给孩子取个名字吧。”一天夜里,白映香突然对赵中良说道。
“…好啊。”赵中良迟钝了几秒,他觉得很惊喜。
“要不就叫赵凡吧。希望他气度不凡,卓荦不凡。”
“好名字,听你的,就叫赵凡吧。”赵中良笑着说。
没过几天,白映香就出院了,回到家后一切如同刚刚结婚的时候,看似又回到了正常的轨迹,只是白映香开始每天煲很久的电话粥。奇怪的是,赵中良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人长时间通话时,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反而觉得妻子开心就好。
只是偶尔问一句“和谁打电话呢?”
“和闺蜜。”白映香随便敷衍了一句后又开始和对面欢声笑语。
不过赵中良并没有一丝的怀疑,有时他甚至想装出吃醋的模样,却发现自己演技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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