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穴空旷的洞内空间,通道两边岩壁上每隔三丈就挂上一支火把,最中间及尾部还各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整个洞穴内被照亮得如同一座火红的宫殿,蓬荜生辉便是说的这座宫殿。在山寨石屋中间空阔的通道,已经摆放好四十张漆红八仙桌,每张八仙桌配齐四条板凳。这临近山寨大门处的第一张席位,便是巴氏族人认为最珍贵的主席位,牛虎在心里估计这可能是因为它临近山门,光线最好的缘故。
山寨大门两侧设立有响匠台,每台有四位响匠,一个锣手,一个鼓手。看来巴氏为这次宴席,安排得是非常高规格。
巴巫老尊被请上贵客位,为入山寨大门右边第一张桌席临门右手位,与同一条板凳陪坐的为月居。靠近巴巫老尊右侧为巴珲,与他同坐的则为孟司,他俩对面则为依芳、洛克,依芳右手,洛克左手而坐,最后一张板凳则安排上樊亮、石霸。这一桌主席人员安排妥当。
牛虎还是被樊昆给拉到他们的酒席上,他是没有资格与最珍贵的长辈一桌吃席,反正昨晚宴席上已经认识了一帮兄弟,今天正好一起加深下感情基础。
没多久,这四十张席位已经被安排坐满了族人。牛虎仔细看了看这宏大的场面,心里很是赞叹,想当初紫东满月酒席,也没有这次酒席的规模大和热闹吧,他记得当时只摆上了十五桌,而巴氏此次却是一下子四十桌。侧面看这巴氏还真是底蕴深厚啊。
酒席还未开席,有小伙子过来给各张桌席筛上茶水,饭前喝上一品绿茶,先爽口润胃一下。巴珲先敬各位一口茶后,他与几位贵客说道:“我们已经为两位前辈及三位贵客准备好了礼品,就是佷山毛尖绿茶!各位离开时,就带回家尝尝!明天就会有人把龙井水给您们运上巴蛇观、盐阳城和香炉石城,那是我们用特制的玉石大缸把龙井之水装上,然后密封好,您们尽管放心这龙井之水的新鲜。”
巴巫老尊及几人都感谢不已,说不尽的礼行客套话。巴巫老尊、月居是为茶道中人,他们对这佷山绿茶,那可是相当地垂涎啊,可这佷山绿茶却是非常难得,平时想尝尝不可得,今天有人恭敬奉上,那当然是意外之喜了,他俩的欢喜之色尽显于言表。
茶水品尝完毕,巴珲起身大声宣布:“开席!”
山寨大门处的响匠台听到号令,锣手挥起手中的锣椎敲响大锣“哐!哐!哐!”响起,响匠升起长号“呜…呜…呜…”,灶屋的焗匠听到长号声,亦敲响大锣,发出上菜的号令。当即有大盘执事端出第一道菜上席。响匠对每一道菜上席则是吹起每道菜品专属的菜调子。巴人最为讲究和规格最高的十大碗菜就这样一一上席。这酒席上巴人最为繁冗的礼节,就不再在这里赘述了。
这庞大的酒席场面上,人们都兴奋地互相敬酒斗酒,气氛极为火热和激动人心。特别是年轻的小伙子及姑娘们在一边打气助威,他们的推波助澜把本来就热火朝天的斗酒场面推向高潮。本来喝酒海量的牛虎,在今天各位同辈之人的攻势下,不禁有些招架不住,他自己清楚记得已经喝下了二十大碗,后来在一些看上他的巴氏年轻姑娘们的夹击和胁迫之下,也不记得又喝了多少碗,终于晕在了酒桌上,这让樊昆当场就指着他也给笑晕了过去,两人一起倒在桌上。
午饭过后,巴珲安排人把巴巫老尊、月居、依芳、洛克等人请进山寨招待贵宾的客房歇息。牛虎和樊昆没过多久就清醒过来,清醒后,两人就掐斗起来,没办法,只要两人在一起,就是一个拼斗的江湖。他俩的嬉闹却引来巴氏年轻人的关注,有许多年轻人过来挑战。于是大伙就在通道中间清理出一片空地来,当起了比武台。这牛虎、樊昆两人亦是豪爽,接连与十多个族中好手对战,只要两人跟他俩斗成平手,其他人都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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