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将审问人的活计甩给了李林杰,刘醒刚刚走出大房,边见到关冲与马铮二人站在门口、边拍打着身上的盔甲边不停地吐着口水。
看到二人那副样子,刘醒心中好笑,不由得发问道:“俺说两位兄弟,那是干嘛呢?吐的什么,看上去很来劲的样子吗?”
闻得刘醒问话声,二人齐回首。当看到刘醒之后,马铮嘟着嘴巴说道:“俺真想不明白,这郑家人是如何在这么个岛上生存了几代人,还将这个破东西当成了宝地!满岛的鸟雀粪便,时不时就劈头盖脸地泼洒下来!”
听其说完,刘醒这才注意到。关冲、马铮,以及站在正堂外面的十几个红巾军兄弟原本都是全副铠甲套再身上的。此刻竟然有三五人脱掉了铠甲,正兀自在那里不停的擦拭着。
马铮、关冲两个虽未脱去铠甲,却也是手中各拿一只布帕、不停地擦拭着肩上护甲和脖子两侧的战甲。在那战甲上,竟有斑斑或白、或绿、或黑色的腌臜物染渍其中。
“啪嗒”
刘醒刚想开口笑着戏弄这些人一下,可是嘴巴刚张开,突然感觉到鼻子上一凉。下意识间,刘醒紧忙闭上嘴、伸手抹向鼻子。
这一抹不要紧,一小搓腌臜的鸟粪沾了刘醒一手,让刘醒连忙疾甩手、边甩还边叫道:“直娘贼,怎的爷爷还未等说话,这鸟雀就给爷爷来个下马威了?直娘贼地,兄弟们,给俺出动一个营,让再太岁头上拉屎的鸟厮们付出血的代价、烧光它们的巢穴去!”
“大官人,万万使不得呀!”
正当关冲、马铮等人听到刘醒如此大叫,应声便要离开这大院子去召集兵马清理鸟巢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布衣、之前已问清楚是郑家两代老仆的老汉便在听到刘醒的话之后,跑到刘醒面前跪到了地上。
他边叩头,边对刘醒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大官人呀!您是不知道呀!俺们这万雀岛虽是不大,但却能养活了几代人,靠的就是这些鸟儿的粪便呀!您若是烧光岛上的鸟巢,这万雀岛怕是以后只能成个无法让人住下的荒岛了呀!”
闻言大感惊奇,刘醒上前俯视着盯住这老汉,口中道:“贼娘的,靠鸟粪活着,难不成你们郑家的人全是吃鸟粪长大的不成......”
“哈哈哈......”
刘醒如是说,顿时引起周围红巾军将士们一阵哄笑声。
一个方才在抓郑家仆从时被不知哪个女眷给抓破脸皮的红巾军士兵,笑着的时候仍然苦着脸,愤愤地接话道:“俺说直娘贼地怎这万雀岛的女人也都那么彪悍,原是给鸟粪催生长大的呀!难怪力气一个一个的都那么大呐......”
“哈哈哈......”
众人听他这话一出口,顿时笑得更凶。
刘醒却在听到这这言语后,猛地身体前蹿。“啪啪”两声脆响让所有人停住笑声,两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了那个红巾军兵士的双颊上。
瞪大一双眼,凌厉的目光如炬逼视着这个兵士,刘醒随后恨恨地说道:“你个不成器的家伙,是不是有趁乱非礼人家女人了?直娘贼地,上次赏了你十大军棍,还是不长记性是不是?”
被刘醒如此一瞪,再听刘醒的话这般冷肃,那兵士连忙哭丧着脸道:“都使,您可别冤枉俺。不信您问关指挥,这次俺真的没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方才俺去后院赶那些女眷出来的时候,给三个女子挡住。几番言语不通,她们竟比俺们先动起手来。
不只是俺,您想俺身后看。俺这一什的兄弟,几乎各个给那三个女人抓破了脸呢!您明令严禁俺们强行去扭摸女人,可是夫人没带女侍来,俺们只能任由那三个女人闹完、抓够俺们的粗脸,才将她们赶到前院来。俺们真没轻薄那三个女子,请都使明察呀.......”
“请都使明察......”
这个兵士话音方落,立于他身后的八九个红巾军兵士同时躬身拱手响应。在他们说话时,刘醒这才注意到这十来个兵士的脸上都有抓痕。有的,甚至还在向外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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