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目光一瞬间穿透了所有的阻碍，穿透了层层时空，看到了裴子清目前想要看到的东西。
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阻碍。
有两处地域，以他现在的目光还不能够完全看透。一是最高尖塔的核心之处，而另一处，则是光圣教的核心——圣凯瑟琳大教堂。
由法术组成的星海，和一道无量的光。
事实上，如果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话，裴子清他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而现在，无数生灵在知晓了他的名号，阅读了他的道理之后，就会在无形之中为他生成一尊尊位。
或许在这种明显偏向西方的世界中谈论尊位这种东西有些奇怪，但这的确就是这样。
也许之前并没有这样的规则，但他来了，于是就有了。
“有意思。”
裴子清微微将垂下目光，把视线重新望向了自己的脚底。
那里除了干枯的石头外，就是白色的雪。
当然了，还有深遂到看不见的深渊。
但裴子清还是看得很认真，认真到让人不禁相信他脚下确实有什么东西存在。
“小海伦，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等过了好一会儿，裴子清才转过身来。
那眸光太过超然，让人不禁要沉浸到里面去。
“看……”小海伦茫然地看了看裴子清脚下。
除了雪，还是雪。
出于一种憧憬、尊敬、敬畏和仰慕的心情，小海伦想了又想，可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来。
“一定是看雪吧！”金发在风中摇晃，小海伦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
“不是看雪，是看这一方世界的命运。”
“而命运这种东西，并不是一时半刻之间就能够看懂的。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接着，裴子清就这样坐了下来，他直接就这样坐在冰冷的石头上，眸子闭合，话语温润，“在我醒来之前，不要让其他人靠近我。”
说完这句话后，裴子清身上的气息一下子降低到一种几乎完全感应不到的层次。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之前，也没有人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小海伦有些不高兴的用脚蹬地，把悬崖边的几颗小石子给踢了下去。
这悬崖很深，深到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楚悬崖下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然后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那样跳了回来，接着安静的坐到了裴子清旁边，用一双警惕的目光往四周扫了扫。
裴子清现在做什么呢？
他在观察。
作为一个实际上不存在任何实体的投影，他基本上能够无视这世界上的任何防护，然后观察很多人隐藏起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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