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听别人说这房子闹鬼啊”
“肯定是假的!真闹鬼那个傻缺敢往里住?”
丰都老城区,一栋看上去颇有年代感的欧式大独栋前停着辆小型货车,几个搬家的工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闲话。
站在一旁的王泽看着这一幕轻咳两声,争论声才停止。
一声尖叫突然从屋里传出,王泽瞬间两步当做三步跨出直奔大厅,扶起那个叫张宏的工人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你们有没有觉得墙上那些人在动…”
王泽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一幅西方的传统的写实画映入眼帘。
张宏继续讲,说画里那个小人从开始就一直瞪着自己,他竭力想要获到同伴的肯定,结果换来的是其他人不屑一顾的眼神,特别是来自王泽的安慰,“你这是心理作用,你是不是经常感觉胸闷,有时心跳还会突然加快”
张宏点点头,直呼王泽是神人,一眼瞧出了自己的老毛病,非要留他电话号码。
但只有王泽知道,这不是什么病,只是他们共有的通病——焦虑!
不过他的焦虑与常人不同,常人也不可能理解。
另外三个工人撸起袖子准备卸货,张宏拿着手机正搜索着什么,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招呼着他们,压低声音,“那个这房子好像真的闹鬼!不信你们看”
张宏绘声绘色地讲着有关这幢房子的故事,什么地下老司机,卖糖人的猫老太婆,声音特别像午夜凌晨讲鬼故事的电台主播,旁边的几个工人个个闻风声变,眼神齐刷刷地看着离他们半丈的房子。
仔细看房子墙沿已经明显地出现长短不一的裂痕,穹顶原本用来装饰的爬山虎此时更是肆无忌惮的生长着。
窗外叶子枯黄一片,像一双双干裂发皱的断手在风中挥舞,感觉随时会掉下来。
张宏讲完愣了几秒,他很满意他们的表情,特别是王泽。
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听得入神,张宏原本还以为是直接被吓懵了,可接下来让人震惊的是王泽脸上居然没什么变化,好像神情自若地思索着什么,接着他的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这似乎是…在笑?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从游戏中大致了解过房子的情况,总共三层简单翻新过,后面据说还有个可供私人聚会的地方。
搬完家后张宏还特意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他两句什么道家理论后,就急匆匆地上了车,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从门口到大厅铺着一条紫红地毯,上面烫映着古老的花纹,整个大厅还比较开阔,除了那几张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皮制沙发外,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未免显得有些冷清,大厅正上方还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
王泽拍拍沙发上的灰尘准备看看游戏上的任务提示,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是从二楼传来的。
哧—咔——
声音断断续续的,特别像有人在切割什么。
整个大厅黑漆漆一片,看上去是用不透光的窗帘故意挡住了光亮,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呈现在眼前,如同一个被尘封多年的木盒,从王泽身后投来的光亮,倒映着他的影子,阳光下是微不可见的尘埃。
鼻翼一抽,屋里弥漫着一股轻微的霉味,蛛网悬在房梁上和已经结茧的虫蛹。
王泽视线一扫,正对着沙发斑驳的墙上挂着三幅怪异的画,其中两幅看上去与小孩的涂鸦无异,不循规矩却有种另类的美感,两幅画中间还各摆着一盏铜灯,已经生锈的深红色外壳中罩着燃烧的白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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