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低烧了吗?情况怎么样,危机吗。”尤利卡立马问道,随后上前,看了一眼躺在木板上的比修思,言语之间,可见的不再那么凌厉。
“没事,这种抗一下过去了就过去了。”艾比伦来到尤利卡身旁轻声说道。
尤利卡听到艾比伦说的话之后,哦了一声,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因为他不想因为这样子显得自己太滥情。
大约是停顿了一秒,艾比伦又继续说道:“那个,我见比修思伤得挺严重的,你去帮他弄一点草药吧,灵草、山清,白灵芝……”
尤利卡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呼唤一旁随行的士兵,去为比修思寻找草药。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篝火旁的另一侧,一道细小的声音传了起来,那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篝火旁周围的环境变得冷却。
悉悉索索,那人低着头对着身旁的同僚说道:“还什么将军呢,难道我们这些人的命不是命?”
那个村民说这样的话,并不是针对比修思,而是针对,自己被当地军官,士兵欺压多年,所积累起来的怨气,他不明白,怨恨着,矛盾体的上升。
个体并不能够代表总体,但是个体的思想却体现在总体身上。
这句话就和当初的艾比伦在麦田说的话一样,小小的话语,却如同强大的能力,冲击着这逐渐暗淡的篝火旁。
看到周围冷场,那名村民立马闭了嘴,不敢开口在说话了,可话已经说了,又怎么能够收得回。
“叫你别乱说话了!你不……”
另一名身材比较健壮的村民,看着一旁的同伴,小声责骂道,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思考,尤利卡就已经提着剑,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声音不大,很小,可是在这个安静,压抑的环境当中像是蕴含着巨大能量一样,周围的士兵木讷的坐在篝火旁,而骑在马上的尤利卡却发怒了,直接下了马,想要用剑抵住那人的脖子。
“你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吗?”尤利卡睁着眼睛,将剑抵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抬起你的眼睛!看着我!回答我问题,到底是谁拯救了你们?是比修思,明白吗?”
那个村民被尤利卡用剑抵住下巴,随后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满是狰狞,全是狼爪的伤痕,此刻正在用粗布包扎。
那个村民抬起头,缓慢的回答着尤利卡的问题:“是哪位将军救了我们,但不是您,高贵的梁汴军团,团长,尤利卡。”
那个村民道着歉,可话语就像是讥讽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尤利卡的内心,讽刺,嘲笑的眼神望着他,周围的士兵也纷纷向他投向了目光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低等贱民而已。”尤利卡的剑向前抵住了几分,现在的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这一剑挥舞过去,并且不用负责。
那个村民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坚强,但是也并没有将自己的尊严完全舍弃,静止看过去,可以看到村民的腿部在缓缓的发抖,咽着口水,脖子已经被划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此刻的他知道,自己躲不了。
有时候人并不会像想象当中,全权因为金钱权利而去放弃自己的尊严。
他们会站着死,他们会拿着剑去抵抗,当然,有权有势,一定要去尊重人。
因为你不知道,在某个未来的某一个,那个被你侮辱,记恨的普通人,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向你挥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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