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林江凡老老实实按时来到约定的地方。
王天北此时还没有到，他故意晾这个男人一点时间。
林江凡等了快一刻钟，才看到王天北穿着校服，晃晃悠悠地走进来。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王天北。”
“你好，我叫，林江凡……”
他一时不知王天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不要紧张，只要你以后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依然可以保留现在的社会地位，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继续生活下去。”
“你是想说……”
“对，我这次先放过你了。”
林江凡只觉得压在身上的石头去掉了一块，昨晚他翻来覆去夜不能寐，满脑子都是自己穿着囚服蹲在监狱里的情形。
他有想过逃跑，可，他想说一句恬不知耻的话语，他还有个女儿。
虽然在王天北看来，他并不配做父亲，或者是，并不配做人。
“但是——”
“今天来就是跟你谈条件的。”
王天北把一个盘放在了桌子中间。
林江凡一时紧张不敢动，他不清楚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你家暴的视频录像，医院诊疗的电子记录单，以及法医开局的伤残鉴定报告，还有一份委托律师写好的律师函。”
“你先不要紧张，虽然听上去好像可以直接把你送进监狱，可大部分暂时还是不具有法律效益的。”
“当然，只是暂时，如果你想，随时可以。”
王天北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林江凡慢慢把那东西收回怀里。
“这只是备份啊，别像个蠢货一样直接销毁，我只是想让你理解一下现在的处境。”
王天北坐的稍微近一些，放低声说道：
“只要我想，你随时都能进去。”
林江凡拿起餐具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平复心情说道：
“我明白了，你想要什么……”
是钱，还是车子，还是房子，只要能保住身份，林江凡已经做好了割肉的准备。
“你要放弃林语风的监护权。”
林江凡愣住了，刚想生气，但摸到兜里的盘，瞬间偃旗息鼓。
“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个东西是没办法移交给别人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以后你只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父亲，需要你的时候，你得在场。”
“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消失。”
林江凡咽了口吐沫，一时盘算着，自己如果直接去坐牢，和维持现状相比，哪个跟划算一点。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选项。”
王天北戏谑地看着他。
“和我妈结婚。”
……
回家看着做饭的老妈，和在自己书桌上学习的林语风，王天北一时还有些无法适应。
自己这算是把人家家的女儿拐回来了吗？
但是于情于理自己也没有做错。
只是这个房子确实有点小了……
虽然是三室一厅的布局，但是有一个卧室奇小无比，之比储藏室大了一点点，勉强放进去一张床，家里就把它当作第二个储藏室用了。
就是说，今晚王天北要么和林语风同床共枕，要么就去客厅打地铺。
让老妈睡客厅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在晚上，王天北站在客厅纠结的时候，林语风抱着枕头，探头看着王天北的背影。
“哥——”
她轻轻叫了一声，王天北的心瞬间被触动。
“怎么了？小语？”
“能不能，陪我睡觉，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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