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芳周末跟朋友玩得太疯,周一上午去上工还没睡醒,打着呵欠开了主人家的门,闻到房里好像有股怪味。
她是这家的保姆,除了做卫生,偶尔做饭也没其他事,薪资待遇还可以。
“我才两天没来,什么情况。”卢芳嘀咕着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进了门,四处搜寻了发臭的地方,一楼没有发现。
卢芳懒得上楼,想说先打扫完一楼再上去看看,可是打扫到楼梯附近味道太重,她忍不了,拿着抹布上了楼。
一到二楼卢芳发现味道超级重,而且跟她想的呕吐物的臭味相去甚远,现在天气不热也不可能是食物发霉,她捂着鼻子有点警觉地往味道重的地方移动过去。
这家就一个主人家,是个男性,卢芳看到他的房门开着,挪动到门外往里一看,整个人吓得坐倒在地,尖叫着手脚并用往后退出好远才冷静下来。
这天是十一月十五号,接到报案后,范桦跟王涛先一步到了现场。
“哇塞,挺劲爆的,师父。”张珂进去后忍不住感叹。
死者光着身子呈大字躺在床上,一眼看去浑身是血,尤其是某个部位,缺少了男性特征,非常残暴。
王涛正在帮忙拍照,听到他说,回头补一句:“该不会是凶手有收藏的癖好,带回家了吧,到处都没有找到他的宝贝。”
范桦没跟他们拌嘴玩,先大致看了死者情况。现在的天气已经偏冷,尸体保存得还不错。死者看起来死了一天多,大概推断是十三号晚上,等查了胃里的情况能更清楚。
死者脸上划了叉叉,胸前也有,表面死因很明显是颈部的那一刀,手脚都有捆绑过的痕迹,再有就是生殖器被割走了,看起来是仇杀,而且是偏近于情杀性质的仇杀。
“不得不说有句话真得信,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她们狠起来可真不是人。”张珂一边测肝温一边继续八卦。
“小范范,这案子应该归你那个相好的吧,他怎么还没来?”王涛虽说对应明禹的臭脾气不喜欢,不过合作破案他倒是觉得畅快得多。
范桦也正纳闷,没有回答。
应明禹的确接到了这个案子,不过付局没让他直接出现场,先找了他去开会。
他一进会议室,看到省厅厅长、市局局长都在,应明禹瞬间就不想接这个案子了。
“小应,这次案子死者特殊,是本市市委书记方清泉。侦查方向是多方的,我向董厅长和张局推荐了你,希望你能负责配合这起案件的调查。”付局开口说明了句。
应明禹现在明白省厅厅长怎么会在了,汉中市是本省省会,本市的市委书记跟外市当然不同。他看了一圈大神:“各位领导,我最近手头很忙,这个案子让二队长配合吧。”
“应队长,刑侦这块你是专家,虽说我算起来是你的领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自愿接这个案子。”张局长平时很少跟他打交道,此时倒也客气劝了一句。
应明禹看了没说话的董厅长一眼:“不参政不是我自己定的准则,而是有人赶我出来时,说得清清楚楚的。既然死的人是市委书记,那就有‘因公殉职’的可能性,到时候扯出一些干部领导,得罪之处你们替我承担吗?”
董厅长一脸被触犯之后的不悦脸,他对这个下放下来的刑警队长有所了解,毕竟算是在他麾下,而且这一年多来应明禹的破案率惊人,早就该提干。可是这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想做到刑警队长之上,从不曾来他这里汇报过工作,更不提走动关系。
再者,应明禹之前在京里的作为他也是知道的,他查案得罪过的人数不胜数。只要牵涉到他的案件里,不管是什么职称岗位,或是什么家世背景,他根本不管不顾,一律彻查到底。京里的案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上这些人事,因此他家老爷子才把他踢了出来。
应明禹这个人很能干,可是要让他插手到这种案子里,他的能干极有可能把官场搅个天昏地暗。
“应队长可以不参与,但这个案子很重大,我们要借调所有人,应队长没意见吧?”董厅长在破案速度和天下太平之间选择了后者,他不信这案子没了应明禹还能成悬案。
应明禹听懂了,这意思是让他放个大假。
“没有意见。”他说完跟付局打了招呼,“我休几天假,您有事叫我。”
应明禹回办公室后让丁原他们一律配合局里工作,看他们全都去了现场,安排了一下他手里的活,就让美丽帮他打了调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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