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直起身来,向着哭声望去,只看见陶应趴在地上。二弟?”陶商不确定地叫唤了一声,脑中依稀记得这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你怎么趴在地上?“陶应委屈死了,”大哥,你忘了你刚才做了什么?”陶商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想了一想,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陶应的脸色很难看:“大哥,你现在起床气这么大吗?而且记性还不好!”“二弟,为兄真的是记不得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陶应委委屈屈的一噘嘴,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上依稀可见的脚印子。陶商紧盯着陶应的胸口半晌:“我踹的?”“大哥,你别故意跟我装糊涂!难不成还是我自己踢的自己!”陶商呆了半晌,然后突然抬手猛拍大腿:“对了,我想起来了,吾梦中好杀人,凡吾睡着,汝等切勿近前!”陶应:“…………”陶应虽然平日里懒散了一点,迂腐了一点,游手好闲了一点,但天幸他还不傻……陶商的话很明显就是纯纯的敷衍,把自己当二货耍。自己的大哥,自己还不了解?别说杀人了,杀鸡都拿不住刀。闹了一通,陶商的睡意也消了,起身洗漱梳头,但见陶应站立在一旁,一脸愁容眉目不展。陶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清早的,愁眉苦脸的,死爹了?”“啥?!!”陶应闻言大惊失色。“呸!”陶商扭头啐了一口,角色身份转变有误,忘了自己跟他一个爹生的……看在是初犯,就不抽自己耳刮子了,下不为例。大清早的,愁眉苦脸的,吃瘪了?”陶商很快改口。陶应楞了楞神,抬手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真是吓人一跳,怎么话还听不清了?莫不是刚才让大哥一脚把耳朵踹聋了……“吃瘪肯定是吃了,挨了你一脚不算,还要参加廷议……哥,父亲他……父亲他让你我参加今日的廷议,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陶商奇怪地看着陶应,参加就参加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陶应显得很着急:“可是,你我从来就没有参加过廷议。”“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啊,这有什么稀奇?”陶应急忙道:“可是大哥,父亲此番让你我参加廷议,只怕是有意授予你我官职,这日后只怕是没有清闲了……”陶商的脑袋后面不由得直冒黑线,陶家这哥俩,平日是究竟是什么习惯作风?这话说的,简直太欠抽了!“父亲是徐州刺史,你我是他的儿子,为父分忧本就是分内之责,挨点累也是应该,咱们心里有个度,别把自己累死不就行了。”陶商无奈叹气。陶应不吱声了,只是幽怨的看着陶商,很显然对于陶商这番有别于平日作风的说辞陶应很不满意。陶商神色复杂的看着陶应。虽然自己回到这个时代还没几天,但不管怎么说,这个陶应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兄弟,是除了陶谦之外,也是唯一一个能对自己推心置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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