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月看着从单元门跑来的男人,炎炎夏日,可能也有剧烈跑动的原因,让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出一条痕迹;让他本就苍白的面看着更加虚弱。
“擦擦吧。”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洁白的手绢上印着梅花,带着清香,
气喘吁吁的柳予侒攥在手里迟迟没有动作。
“怎么了?难道你嫌弃我?”周敏月打趣地问。
“没有,只是怕弄脏了。”他有些气喘道。
“像这样的手绢我还有很多,拿去用就好。”周敏月微笑看着他。
“那...好吧。”柳予侒用手绢擦了擦汗,又递还给了她。
“嗯?我都说了拿去用,没听明白?”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嘴里嘀咕着:“这也没烧啊,不应该啊。”
柳予侒连忙后退两步,心里徒然接不上话,但下意识话锋一转,说:
“话说你怎么来这么早,距离聚会不还有一段时间嘛?”
“来这边取一样东西,顺便路过你这儿索性就来找你了。”周敏月说着,又蹙着眉,“某些人可是一天都没回我消息,唉,亏我还想着你。”
“哈哈,真的没看见,回家倒头就睡了。”柳予侒挠挠头。
“哼,那种不是正规的地方可小心着点,万一着了他的道,到时候你想哭都来不及。”周敏月一脸愤愤不平。
“医生很专业,起码比那些别的强......”他的脑海里闪过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算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周敏月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已经很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恐怕连那些医生面都见不到。”柳予侒苦笑着说。
周敏月张了张嘴,当时是她帮柳予侒联系的那些医生,咨询费用也是她用零花钱垫付的,但从来没告诉他。
虽然后来这些医生的治疗效果都不怎么管用,那时她还想帮他找一个精神领域从事的医疗学者,但以她当时的手头拿不出接近“天价”的费用,父母自然也不会支持她。
这件事后来也被父亲知道了,但父亲没说什么,只是让她以学业为重。
“对了,我一会要去北城送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吧。”周敏月抬起头。
“那现在走?”
“现在。”
两人肩并肩走出了小区,在途中,柳予侒惊奇的发现,小区旁已经拉起了看不到头尾的警戒线。
“这发生什么了?”他皱眉问。
周敏月倒显得平平淡淡,一副早就了解的模样,说:“你没看新闻吗....好吧你在睡觉。”
她耐心解释道:“昨日晚八点,诉情部突发的公告,说北城区地下的线路损坏,要进行三到七日的维修,而你们小区正好处在两个城区交界。”
“原来如此。”他没想到睡个觉会发生这么多事。
周敏月说完又凑了过来,踮起脚尖附在柳予侒的耳边,轻声说:“最近回家的时候小心点,没事别出门,还有,遇到怪事就快点跑!”
“哦哦。”柳予侒点点头,耳畔温热的气息缓缓而来。
“还有,这件事千万别跟其他人说,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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