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此刻,就听见有人在门外喊:‘去,把整个酒庄围起来。’‘大叔,你到底行不行啊,听这个阵势,今天恐怕很难善了啊。’唐晨充满不相信的看着镜海,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镜海这只龙好像不是很强,这可是扬州城啊,又不是天策府,也不知道今天这事儿他能不能摆平,想到这里他的手抚上了这几天从未离身的锦盒。
‘等会儿你看着吧,大叔别的不行,这点事儿要是还办不了的话,就不带你们来扬州了,来再喝一碗。’镜海哈哈大笑,语气里充满了轻蔑,摇了摇酒坛,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了酒,手一甩将空酒坛冲着顾清来就砸了过去,啪的一声正好砸在他的膝盖上,酒坛粉碎,看样子那条腿也好不了,顾清来‘啊哟’一声,抱着腿就满地打滚,也顾不得衣服上沾满晶莹的液体了。
可能是外面的人听见了楼上的惨叫,着急来看顾清来的状况,楼梯下响起了脚步声,看着二楼地动山摇的架势,不用问肯定是顾清来的爹顾东平上楼来了。扭着身躯从楼梯里挤到二楼。看见了自己儿子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表情扭曲着,自己的总管跪在地上双眼泛白地,上还有一句无头尸体,脸上怒火一闪而过,张口说道:‘镜妄魂,你大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在扬州城内杀人!?’怒火中烧的他,来时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告诉自己的援兵们要去找什么人,外面可是有整整两队的弓箭手,都是驻军扬州的两个军团里的精兵,都拿着火竹鹿筋弓,配备着钢锥破甲箭,要是真的开打这么小的地方,什么高手也躲不了。
‘让你外面的弓箭手们歇歇吧,片刻之间我就能抓住你,我用你做挡箭牌。’镜海自顾自的饮酒仿佛毫不在意外边人的举动。
听到这话,顾东平的脸上冷汗滑落,但是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服软,如果他服软了别说是自己儿子的公道,恐怕就连性命也难保。‘你这贼匹夫,光天化日公然行凶,图谋袭击朝廷命官,就冲着两条,我就足够将你就地正法。’事到如今只能先借着两大军团的手先杀了镜妄魂,在对外说暴毙,或者随便安插什么罪名吧。
‘外面的兄弟们歇歇吧,在下,天策府,镜海,镜妄魂!’参杂着内力的声音尤为震耳,刚传出去片刻,就能清楚的听见紧绷着的弓弦放松的声音,这些精兵已经算是精锐中的精锐了,他们已经有足够的实力知道,有一个叫天策府的地方,是整个大唐所有精兵的汇集之地,不进天策府,还不算真正的精锐。
这时楼梯又响起了脚步声,一前一后,听上去就应该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脚步沉稳,呼吸悠长,只见上来两个穿着盔甲的人,一个脸很黑,留着长胡子,另一个是个黄脸汉子。刚一上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说道:‘末将不知镜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越是在军中混迹久了的人,他们越知道天策府的可怕,今天的事儿如果他们是顾东平,恐怕真没有胆子敢对镜海动手。
‘请起吧两位将军,只要你们不让外面的弓箭手放箭就行。’镜海的语气极为不善,被大唐的兵拿着弓箭指着心里当真不是滋味,官军勾结,才是大唐军队内部腐化的真正原因。
‘将军,末将等也是误听小人谗言啊。’黄脸汉子一边说,一边还瞪了顾东平一眼,两人平时的交情绝算不上好,只是涉及一点利益,今天顾东平也只是说城里来了强盗,守军不足,请自己协助,没想到所谓的盗贼竟然是天策府的人。
‘玉河酒庄店小二出言侮辱朝廷命官,涉嫌投毒,就地正法。扬州太守府上总管,应他自己的要求,我帮他做好进宫的基础,钱我就不收了。至于,顾东平之子顾清来,蓄意杀害朝廷命官,恶意攻击天策府之人,疑似有反叛大唐,投敌卖国之嫌,就地处死。’话音刚过,镜海抬起头,盯着顾东平,身上隐匿的煞气瞬间升腾,顾东平脸色发青退了几步,倚在墙上,牙关咬碎,看见自己亲儿子要被别人就地处死,自己心里怎么会好过。
那黑脸的将军一听,立功的机会就来了,正愁刚才招惹镜海没办法赔罪,一看有这机会,怎么可能错过,手里的刀拔出鞘露出冷森森的刀刃,走向顾清来。
‘镜将军,小儿年幼啊。’为了儿子顾东平也顾不得要不要脸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想求镜海放自己儿子一马。
‘若是我并非天策府之人,你猜猜我跪在他面前,他会不会放过我?’镜海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这个时候唐晨李复才清楚的认识到,无论平时镜海和他们怎么闹也好,说话没有忌讳也好,这个人始终是一头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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