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雕花楠木门关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叶炜叶蒙连忙回头,看见盛长风脸上的笑容,才松了一口气,显然唐晨已经没有事儿了。这几个时辰的等待,让叶炜提心吊胆,炎炎夏日站在庭院里,却没出一丝汗。
“夫,辛苦您了。”叶炜对着盛长风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三庄主您严重了,小庄主他没有大碍了,也得亏他的体制,静脉穴位四通八达,怎么用药下针都不过分,否则还不知道要多少麻烦事儿。”盛长风倒是出了一身冷汗,出了事儿没及时寻医,那是叶炜的责任,但是找到了自己,自己却没有治好病人,那错全在他盛长风了。刚才施针的时候,即使盛长风这等心境也忍不住唏嘘不已,双手微颤,床上躺着的可是藏剑山庄六庄主,出了差错,自己别说名声,就连命都未必保得住。“药方我已经开好,一会儿会交给下人的,他伤的太重,实在不宜更换养伤的地方。这段时间麻烦三庄主了。”
“这是自然,来人啊,送送夫。”可算是没事儿了,终于不用担心爹把自己扔进西湖喂鱼了。叶炜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派人送走了盛长风,叶炜叶蒙两位兄弟走进了内堂,刚一进屋,叶蒙就从怀里掏出了酒壶嘬了一口,毫不客气径直走到主座边坐下。“三哥,琦菲呢,怎么不见她?”
“出门玩去了,西湖荷花又开了,非嚷嚷着要去看。”叶炜闻到屋内弥散着的酒味,皱了皱眉头,他天生对于酒的喜爱不下于叶蒙,但是至那变故之后,就很少饮酒了。“老四啊,你说从小到大三哥对你怎么样?”
“你有话就说,什么怎么样,从小你就以虐待我为乐,三天两头就要我跟你比剑,我哪打得过你啊,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咱小的时候不提,好不容易我长大成人了,你也当爹了,我还得给你女儿当牛做马,啧啧啧,叶炜啊,你对我怎么样还需要我多说么。”叶蒙头也不抬,酒壶里的杏花汾酒已经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我就问你一句,哪儿来的这么多话。我就是想问问你,总是外出,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啊?咱们直系叶家三代里可就琦菲一个孩子,大哥二哥是指不上了,五弟还没找回来,你不给爹添个孙子,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安享天伦啊。”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和如伯*心一样的事儿了。”叶蒙听出了叶炜话里打趣的意思,正欲还击……
叶炜突然站起,手中茶盏径直射向房顶,叶蒙半醒半醉的眼神里也露出了清明之色,两人眼神互相交换,二十几年的兄弟怎么能不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叶炜暴起,以手为剑,剑气直冲屋顶,水曲柳的房梁上被击出一个大洞,月光透过洞中洒进屋,叶炜却没空欣赏,飞身上房,果然不出所料,一个白衣人站在屋脊兽首之上,月光映的他衣衫如雪,微风吹动之间,只见一张普通的面孔。
而在此时,叶炜的两把无双剑被叶蒙从房下抛了上来,刚才两兄弟交换眼神的意思就是叶炜来吸引屋上人的注意力,而叶蒙趁乱去取在屋外两人的兵器。
“呵呵,都说西湖藏剑防守严格,进来进来也没看出那里特别。”白衣人仿佛没看到叶家两人,自顾自的看着月亮说道。
此时情景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不善,叶炜毫不犹豫手中无双剑出鞘,轻挽剑花之下,整个人直冲向白衣人,四季剑法招招致命,削,挑,刺,劈运用的淋漓尽致,叶三少在未悟出寂剑之前,就在江南小有名气,剑法自然差不了,可那白衣人却在看似丝毫未动之间尽数躲过,乱剑之中,却未沾上身体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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