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上缠绕着一圈圈白色纱布的牧烨,缓缓的睁开双眼,钻心的剧烈疼痛席卷而来,感觉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样,不由得一阵龇牙咧嘴。
“姑爷,你醒啦。”一直在软榻旁边伺候的娇俏婢女翠云,面露惊喜的出声道。
“嗯。”坐起身,捂着仿佛要撕裂般的脑袋,牧烨下意识习惯自然的回应一声,旋即,脸色微愣。
抬目四顾环视,目光扫过古色古香的屋子,眼眸中有着迷茫的光芒,内心里的思绪复杂。
双眼轻轻的闭上,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有着两段不同的人生记忆,熟悉的记忆属于自己,而另外陌生的记忆,则属于是这具躯壳同名同姓的前主人,而现在鸠占鹊巢的灵魂,来自于二十一世纪。
梳理了一下‘前任’的记忆,牧烨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苦涩,心中无声的发出轻微的叹息。
着实是这具身体的身份,于他而言有些尴尬。
董家……赘婿。
至于这一身的伤势,呵呵……那得多归功于大舅哥,董龙象,一个四肢发达,天生神力,皮糙肉厚,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俗武夫。
吱吖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牧烨扭头望过去,一道窈窕动人的高挑倩影映入眼帘,双十年华的妙龄,脸蛋吹弹可破,容颜清纯中带着娇媚,肌肤白皙如雪,身穿一袭落地的粉衫长裙,一头乌黑的长发绾成发髻,插着一支飞鸟金簪,晶莹粉白的耳垂挂着一对翡翠玉坠。
“醒了?”一道清脆悦耳的嗓音,从少妇打扮的年轻女子红润的樱桃小口吐出,夹杂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姿容俏丽的丫鬟,手里捧着一个木质方盘,上面放着一个盛着汤药的瓷碗。
“这还用问吗?眼睛不会看啊!”林烨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成婚已有小半年的结发妻子,董香菱。
然而,两人的夫妻关系只是有名无实。
“你……”董香菱被怼的娇躯轻躯,荡漾着水波的眸子瞪大,抬起一根青葱玉指,洁白如玉的贝齿轻咬薄唇。
“红棉,把药留下,我们走。”最后,她气的恨恨一跺玉足,丢下一句话,扭着柔软轻细的小蛮腰快步离开。
“翠云,别忘了让姑爷喝药。”红棉把手中的汤药交给翠云,然后转身飞快地追了出去。
翠云嗫嚅道:“姑爷,小姐这也是一番好意。”
牧烨嗤的笑了一声……好意?我看十有八成是来看笑话的。
下床穿好靴子,伸手把药碗拿过来,放在嘴边,一仰脖颈,咕咚咕咚将碗里面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擦了擦嘴,又将碗放回翠云双手中的方盘。
旋即,牧烨拿过挂在衣架上的锦锻衣袍穿上,拖着伤体来到院子里。
董家是商贾之家,虽算不上富可敌国,但也是家财万贯,富甲一方,董老爷子膝下有二子一女。
大儿子董龙象,娶有一妻,现任长安巡骑校尉一职,正六品的官职,一半凭的是真本事,另一半凭的则是银子,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武道修为就已经达到了洗髓炼神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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