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走。”
偌大的房间之中一时只剩下程锦绣和柳蝶二人,唯有雕栏板门之外投射进来了些许其他屋内的烛光,缓缓倒映在地上。
“老爷子说您少言定是有什么事情,正好我山南海北的,见过很多人,早闻您是行侠仗义的豪杰之才,说不定我能帮到程公子。”
“姑娘过誉了。”
程锦绣抬起目光看向她,那女子端坐于对桌坡显得亭亭玉立,穿着和装束上也不似方才几人那般暴露,即使金钗戴头也不觉得是平凡的庸脂俗粉之辈,在暗影中反而坡有些淡雅之感。
柳蝶素手轻拿起一旁椅上的锦瑟拨弄几下笑道:“公子有什么想听的曲子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您报的上来,我就弹的上来。”
“身在青楼,又何必为得如此清高。”
“公子才是。”
柳蝶轻拨手中管弦不禁笑了起来“若是清高之人,谁又会来此风月之地寻欢作乐?”
程锦绣本可以说我是情急之下被拉进那赌场才转移到这的,不过话到嘴边也已经没有了再说的必要。
听了这话他反而从椅子上坐了起来,面上表情没有变动眼中却蕴含了些许笑意“姑娘来此,想对在下说什么就尽管说罢。”
柳蝶端手中酒壶满上一盅道:“无非是怕程公子太寂寞罢了,哪里这么多缘由,直到现在您还在这自斟自饮,可是把我摆在何处?老妈妈叫我过来,莫非是个摆设?”
“而今天下纷乱却无在下一席之地,何能不愁。”程锦绣长叹一声看向柳蝶,倒是想看看这红楼中的姑娘给出的是何答复。
“现在到处都在征战不休,听老爷子说这扬州城好像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为了皇权富贵争强斗狠,依我看……倒是不如偏居一隅与心爱之人图个清静!”
程锦绣轻摇手中折扇点了点头,索性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倒是没有想到,一个青楼中的女子能说得出这般话来,清贫喜乐平平淡淡,要是这般说来的确是不错,只可惜这饱经涂炭的天下百姓又由谁去救?
“男儿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程公所言极是。像我这般没有什么远大抱负之人,想法属实是狭隘,无法与程公子相谈。”
柳蝶提手中银壶满上了一杯,回手给自己也到了一杯,高举起来笑容晴朗之至思考片刻才含笑说道:“不过眼看现在的扬州城还算安定,倒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您看如何。”
银酒盅映着月光,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自杯中传出,程锦绣只是举杯示意了一下,柳蝶呶嘴一笑,反而微站起身子硬是要和程锦绣手中杯对撞了一下,碰的两杯中酒都倾洒了些方才一饮而尽。
“谢过。”
程锦绣同样饮尽杯中酒静坐在对面。
唐文清已经出兵去与荆北两日了,恐怕刘御和那司徒芳此行的目的也并非那么简单,事情已经到了今日想必他们是不会专程为自己和王儑而来,那他们的目的又在何处呢。
这些日子要不然就闲的发慌,要不然就忽然出来这么多的事情,但这闲也是闲的不安稳。虽说看起来平静实则总是危机四伏的,想到此处程锦绣不禁感觉头有些一阵阵的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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