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半插腰在一旁摆弄着腰间双刀的挂穗,骂骂咧咧的一指后面的士兵:“来,你再给咱们大人读一下!”
“不必!不必不必!”
冯承表情有些痴呆的把目光从圣旨卷轴上移开看向一旁,两个举着卷轴的士兵见他不看了,随即把圣旨又卷好放回盘中。
现在事情已经摆的很明显了,王昶登基后北方地区就一直在和突厥纠缠着,现在总算差不多摆平了这些事情,谁都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要再管好南方地区。
莫要等以后中原又与北方异族开战时才发现后方地区总是出来问题,而扬州城又是长江以南唯一一个还属于大康景的城池。
怕他冯承等人又谋反之心,来收了这兵权,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就刘御懒得多扯这些,本想上去就直言相对却被司徒芳拉了回来,他和颜悦色的看了看冯承笑道:“这南方地区最近也是混乱的很啊。”
“陛下有意传至召冯大人回帝都,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帝都中现在可算是和平安宁的很啊,以小侄看来,乱世之下何人不想谋一个安静的所在?陛下年幼之时曾来这扬州避难,而今南方政权混乱中原反而得到了难得的平静。”
“那少公子之意是这……”
冯承抬手搓了搓脸还是有些迟疑,他原本想着王昶定会做出些什么大的举动,列如说把这权那权都收了,或是直接派个人来着扬州作为眼线。
却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如此狠心,一点也没犹豫,一上来的第一卷圣旨就要直接把自己从扬州调回帝都。
这哪是报景帝他们曾经来扬州躲避战火的恩情,分别就是要了这一条老命啊。
说得好生的悦耳,只要回去,他们来平定了这扬州荆州的诸多大大小小叛乱后依然叫自己坐镇扬州侯,而且其间何时想回来都可以。
这说的甚是轻松,实则……
“大人您到了中原定也是锦衣玉食富贵满堂,除了会比这扬州更为寒冷一些,又有何分别呢?陛下继位的大典大人您都没能回帝都,我等对您都甚是思念啊。”
冯承此时也已经明确了含义,单刀直入毫不废话。
把自己调回帝都,无非就是怕他冯承冯济与这叛乱四起的南郡之地一起闹起义,若真是这样,大康景岂不是连一个在长江以南能扎稳脚步的地方都没有了。
刘御见他呆立在原地不动扯扯嘴角“这战火地区交由我等,您去那帝都中享清福还有何不好?”
“呃……”
这对于一个大康景麾下的臣子来说的确是一件大好之事,好在他还从未凸显过对朝廷的不满与反叛之意,既能平安喜乐,那还有何理由不为之。
时间已经容不得冯承再迟疑,他上前两步下跪行大礼口中言道:“老臣领……”
就在圣旨即将递到冯承手中的刹那之间,从府宅的门庭后忽然传出了一个响亮的声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狗贼!我父子二人就是不接这旨意,又能如何!”
===
===
“啊……”
程锦绣头疼的就似钉进了根铁锥快要裂开了一般,双目紧闭本想紧按太阳穴清醒清醒清醒,却发现右侧手臂上不知压了一个什么东西竟然一下没有抬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