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总会过去。
但随之而来的不仅仅是春天,偶尔还会有些别的意外趁虚而入。
一位同村的大娘为母亲带来了她的信仰,母亲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好像过去是被翻过去的书,未来是未印染的白纸,一样的笑。
那时候不懂,所有轻易得来的快乐,往往负载着巨大的痛苦,隐匿在你的人生中,伺机摧毁你的一切。
那时候也不懂,有时候真的,笑比哭更可悲。
所以一切普通母亲脸上的笑一般,迎着暖洋洋的春光,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虚假的繁荣。
母亲逐渐开始为了她的信仰奔波。
我也伴随着迷茫和不安升入了中学。
只有姐姐,看似决绝而坚定地辍学,实则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然如芒在背。
我不知道姐姐如何抗过了那段岁月,当多年后她痛哭流涕地讲起往事,我虽未曾出声,却已经是两行两行复两行了。
就好像命运女神在春日里纺织命运,而三位受害人恰恰就在属于他们自己命运的正下方,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团密密麻麻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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