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妇孺!”
张晓意和其他的张氏族老已经在此听了一阵,对于张青一家所讨论之事,也都清楚,心里无不暗道。
“无论是为了家族兴旺,亦或是为了孩子前程,都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岂能因为不舍而在大喜之日,哭哭啼啼,破坏了喜庆气氛呢?”
大庭广众之下,黄小梅这样哭法,不但有伤风化,而且还影响到众人的兴致,令他们极为不爽。
“算了。”
张子凌成为太玄宗青木峰的亲传弟子,乃是入了仙籍的仙人,腾飞之势已成。
他们再是不爽,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并不敢将心中的真实想法,当众说出来。
“谁叫她会生儿子呢?”
他们都有后人参与收徒大典,可惜均未能如愿,心里无不怀着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故而,他们所谓的不爽,不全是因为黄小梅的哭泣声。
“青兄说得对。”
今时不同往日。
张晓意虽贵为一村之长,但在面对注定飞黄腾达,已成仙人父亲的张青时,也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托大。
“这种求都求不来的仙缘,乃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他因为职务之便,经常出入镇守府,锻炼出一身拍马屁的本事。
所以,他一见张青再不可制,立即换了一种姿态,极尽拍马屁之能宜。
在他的想法中,拍谁不是拍呢?
“面对这等大喜事,咱们庆祝都还来不及呢?”
他不但用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的语气,而且还带着一脸讨好地笑意。
“又岂能哭哭啼啼呢?”
他不愧为当村长之人,擅长调动现场气氛,只见他双手时而挥舞,时而击掌助兴,令在场之人,无不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我们张家村出了子凌后,不但能得到太玄宗的庇护,而且还可以继续享受免税,”
他说到激动处,语气激昂,振振有词。
“这对于我们张家村而言,乃是何等幸事。”
他先向张青抱了抱拳,接着环顾四周。
“有这等喜事发生。”
他提议道。
“自然要请周围的村庄,黑土镇的镇守,以及镇上的亲朋好友,一起过来庆祝庆祝。”
他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宴席那天,那些跟他们张家村有仇怨之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既能公之于众,又能气气那些仇家,快哉快哉!”
他一想到他们不想来,又不敢不来,想报仇,又报不了仇的吃瘪样子,就心情舒畅起来。
“想报仇,做梦去吧!”
张家村地处偏僻,可供耕作的土地稀少,看得比谁都重。
故而,经常与邻村之间,因为水源,以及土地划分等问题,争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都忌惮着对方有仙人靠山,早就开战了,哪能保持着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都恨不得对方死的僵持状态。
……
张晓意和张青虽然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同族,但张晓意的辈分比张青要高得多。
按理而言,张青叫张晓意一声意爷爷也不为过。
然而,父凭子贵!
张青作为张子凌的亲爹,已经水涨船高,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破落户。
张晓意为了巴结他,主动降低了辈分,按年纪叫了他一声兄。
这就是最真实的人际关系,要是张子凌不被李显这位金丹真人相中,收为弟子,那张青永远是那个被人瞧不起,随意欺凌的破落户。
然,时移世易,今时不同往日!
张青的祖坟冒了青烟,时来运转,族老们哪个不想跟他论亲情、拉关系,又岂会那么不识趣,以辈分压他呢?
“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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