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还寻思一两天应该可以找得到,毕竟楚哥得到的消息都能定位在某个点的两五公里内的距离,结果一周过去了,全面排查过了划分的可能区域,还是没找到船棺葬的地宫图。
下水消耗大,我食量也跟着大了不少,但人反而还瘦了不少,就琢磨在这么干下去人都要没了。
楚哥坐着船上水肺也懒得卸,坐着一边直叹气。
时间拖得越久,他损失越大。不知道他家底还有多厚,但这么一天天的耗着也始终不是办法。
可是,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范围绝对就是在这河段之内。如今已经地毯式地搜了一遍,机器是不可能出错的。
但是如果不在这范围里,七十九公里的河段,要真是顺着找......海底捞针这个词可真是要用在我们身上了。
楚哥人憔悴了不少,却也没放弃,一拍大腿道:“熬个夜吧,我们再查一次。”
夜里金马河平静了不少,但是也冷了更多。我才发现原来夜晚里的河面也是热闹的。有不少运货的大船从这里驶过,还有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船种。但是停留在这一段最久的还是我们。
偶尔用望眼镜也能看到距离我们一公里远的那头是二号白的队伍,我们就这么相互辉映着熬夜赶工。
白天里我们换班的次数比较少,到了晚上就更为频繁。因为太冷了。腿姐冻得嘴唇发紫,还感冒了。我们几个糙汉子也不知道还能抗多久。
三四天里,除了腿姐因为发烧休息了一会儿,其他人基本上睡三四个小时一天,还不是一次性的,眯会儿就被叫起来了。
也幸亏是我近来睡眠少还习惯这样的工作方式,换做以前,腿姐旁边就要多躺一条尸了。
第五天晚上,我已经彻底脱了力,我都记不清自己这几天刷了多少瓶氧了。
刚开始觉得有意思,毕竟玩潜水的,会以刷的瓶数作为一种炫耀的资本,对于免费潜水下水工作是兴奋大于疲惫的。
后期我抬水肺背上这个动作都已经机械了。
只记得,当时凌晨四点三十二,我和春下水作业。我机械性地背上水肺,脸已经被护目镜勒破了,水里泡着伤口也一直没好,起的痂被水一泡发涨破裂,有感染发脓,疼的龇牙咧嘴的。
但是,为了不让虫咬到,还是要认真佩戴护目镜,只是这一勒更是疼了两分。
咬住呼吸器,我人后就往后一翻。翻下去的那一秒钟我好像听见腿姐鼻塞的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我人已经翻下去了,没法,下水一个翻身又立马冒出了头,把呼吸器吐了出来道:“啥?”
我看着他们全都围了上去,眼神殷切又期待。没人管我,但是我也爬不上去,只能扶着船沿凑热闹。
没人说话都看着屏幕,腿姐指着屏幕解释道:“一开始我们这个勘探器只能检查非金。所以可以说避开还是无法分辨非白云母岩和其他非金属。所以后面几天我每天都在修改参数。”
楚哥皱着眉问道:“你居然没跟我说这事?”
“我是专业的,有自己的主见。”
楚哥搓了一把头发道:“啧!河道内的情况不断在变化,你这也变,你明白什么叫控制变量法嘛?”
楚哥估计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这么多天来不断排查,浪费了不老少时间和钱。但是也幸好,腿姐修改参数才有了新的进展。
她在测量的时候绝对还有一个参考系数,她是根据这个参考进行调值的,正如她自己所说,她是专业的,有自己的判断。
腿姐也没和她争辩,估计也是考虑到楚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这几天里楚哥脾气都不怎么好,和他一队我们都惨遭着他的压迫和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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