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声敲门声,春也没说话了,把本子递给我眼神示意我放好。
我收好了本子,喊了句“等一下”,就过去看门了。
“干嘛啊?便秘啊!这么慢。”是楚哥,他换了一身简单的便服,一只手带着劳力士,一只手还带着下水的潜水表。
那款潜水表他买了四五只同款的,本来要送我一个,我用池哲送我的已经习惯了并没有要。
楚哥朝里看了一眼,就仰头招呼:“走了,开盘子。”
春伸了个懒腰,把背囊带上,不紧不慢站了起来,跟着我们一道出门了。
下午江流更为湍急,欻欻作响的水流激得人头皮发麻,江上风很大,吹起来不少水花。天气阴沉,整个水域映照成闷青色,显得尤为凄冷。
最后敲定,由我、春、腿姐、阿尤和楚哥负责下去,剩下的在上面接应。
“你们记住,下去之后我们会没法联络!但是每天我们在十二点,六点,三点和九点准时过来接应你们!”岸上接应我们的是楚哥姘头钟挽婷,刘伯和两三个伙计。
钟挽婷扎着利索的马尾,穿着一件透明的雨衣,救生衣都没法把她那身段藏起,窈窕纤姿,甚是美丽。
天气阴冷,但她穿得单薄。胸前的救生衣被她双峰顶着,但是腰身却细得出奇。她纤细的手臂抬起,一只手戴着和楚哥同款的手表,朝我们努力地大声说话。
她声音太过细软甜蜜,就算她竭力嘶吼,我们也很难听个大概。楚哥抱了钟挽婷一会儿,跟他交代了些话,多是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们之类的,就和我们一起出发了。
他们搭起来的管道是由钢筋混凝土一段一段封起,外面搭好了四节简易的踢脚供我们踩踏,我们依次爬上跳入。岩层被凿开了一些,但是也仅够一人蹲着爬入,一个人下去之后得按照腿姐给我们测绘图挖凿。
只有按照绘制图挖下去,就能保证墓室不受影响,但是如果下错铲子,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金马河不在枯水期,加之下了几天的连绵大雨,水量极大,加之水底地质复杂多变,且这些岩石硬度都在二至二点八之间,下错铲子不说墓室保不住,我们也极有可能被水流冲散。
虽然各自为保险起见都配备好了水肺和专业潜水器械,但是岩壳破裂,重达百千斤的水就会将我们悉数冲死,宛如落在马桶里的几只蚂蚁。
我跟在春的后面,春负责开路,我负责拓宽。虽然岩层硬度低,但是这么一路开,加上空气稀薄,我已经脱了力气,但是手上却不敢怠慢。
还没出去四五米,我就感觉到手套底下的手已经破了,导致速度越来越慢,跟在后面的楚哥心急如焚给了我屁股上一脚。
“快点儿!上面人撑不住了。”
我本想发作,但想想算了。楚哥这人太心急,明明可以我和春先下来凿好甬道,他们在慢慢跟下来。但这人打从知道墓地位置,就越来越不理智。
我们在甬道里磨磨唧唧折腾了四五个小时,总算是所有人都从管道出来了。所有人只能匍匐这前行,包放在身前,用手推着往前挪。
我的体力绝对比以往要强,尤其是经历了达玛拉之行。
但是也开始呼噜气喘了,我们如同几只蠕虫在岩壁缝里慢慢攒动。
越往下越能感觉到空气的稀薄,而我和春还得负责挖凿的工作,我俩耗费的精力自然更多。
“不应该啊?”春停下了手机的活,我俩现在基本竖着往下打洞,身子可以说是翻跟斗式的维持着。
春倒翻着用手臂支撑着,从侧包里翻出测绘图,嘴咬着灯再看。灯映照在他脸上,我发现他的脸红得发紫,应该是这么倒着血液积攒,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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