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跟在春后面问:“这条墓道,测绘图有吗?”
春摇了摇头,没说话,那楚哥有些焦急,没明白又问了一遍,腿姐就说:“没有。”
那既然如此,真就是春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从这面墙里消失了,想到这,人背脊就发毛,往后面转了看了一眼。
腿姐似乎神经有些紧张,见我回头,吓得忙问:“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本来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她这么神经兮兮地一问把我给吓到了:“你看到什么了?”
腿姐咽了咽口水:“我没看到什么啊?”
腿姐已经神经紧张到极致了,在这么下去说不定得吓得不敢再往下走,我忙告诉她没什么好怕的,大家都在呢。
要真有什么,也是一颗塑胶的事情,一切恐惧都源于活力不足,我们这等装备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就让她放宽心。
结果我一说,她更是吓得不行,一把手直接把我手拉她边上挽着。
我没明白,心想着都有那么多武器了,她在怕什么?
楚哥也没看我们这边说道:“青头子就是青头子。”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很多女孩子对于武器的绝对力量视而不见,让她们更为恐惧的,是那些想象。
我与其告诉她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怪,可能是什么动物之类的都比告诉她直接没事我们有武器要强。
几个人就这么慢慢往里走。刚进来我就能感受到一股湿气和霉味,熏得人难受。
这下面的空气相比甲字白帝陵,更为湿润,氧气也充足。边走心里边慢慢腾起一种可怕的直觉。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到被春丢下来的氧气瓶摔在角落里。
“你们看!”
众人抬头,发现尽头的墙壁,贴着一层动物的皮毛。
我凑上去闻了闻,发霉的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了。
春看了一眼,就把他给揭了下来。
果然发霉的动物皮后面居然有一道石门。
春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在用力,推开了一分。木门一开,一股更为浓烈的臭味就漫了出来,我好容易没憋住,干呕了一声。
这实在是太臭了,一股腐烂的动物尸体味,粪便味,酸臭中带着腐朽,令人无比怀念空气稀薄的白帝陵。
“我靠,化粪池吗?”楚哥忍不住了,捂着鼻子。
“哥,听过厕改吗!”
“就你话多!死青头子”
“帮我啊!”春气竭地低吼了一声,众人才忙上前,结果我一靠过去就被臭得一跟头。
臭味刺激着我鼻粘膜,马上就有鼻涕流了出来,我也没带纸,只得一吸一吸地,腿姐忙从塑封袋里递给了我一截纸,我忙感谢。
楚哥推着门没力气,牙缝里还倔强的吐出“鼻涕虫”三个字。我心说,你这人还有闲工夫说我呢,正准备怼回去,才发现他和春鼻子下面也吊着两条透明的鼻涕水。
腿姐憋笑上前帮忙,这味道太刺激了,四个人都成鼻涕虫了,楚哥抬着拇指的说,这事儿烂在地下,不准上去说。
我强忍住不笑,点了点头。
我们用纸遮掩住口鼻,多余的纸塞到贴着皮肤的潜水帽里,情况还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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