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是她的名字吗?应该不是,我记得应该是三个字的。可一路走一路想总也想不起来。
等我拎着饭菜原路返回的时候,池哲已经没等在哪里了。池哲向来听话,估计是被那个君念带走了。
想着就叹了口气,这么乖一个池哲在君念身边,得被君念折磨成什么样呢。
回到楼上,二叔被人护士扶着上完厕所回来,嘴上还骂着我买个饭怎么这么晚。
“池哲呢?”
“泡妞去了。”
吃完了饭,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住院单山列了一大堆病名就道:“你看看你,也不知道你中什么魔障了......”
“这算什么。你爹他......”
这事儿还要说到我刚回徐州的时候。那时候我刚毕业,回到家里就被二爷拖着吃饭,当时我爹也在,但神情不似往日。
我只记得那日我醉的天昏地暗,早上起来也没看到我爹,后来也被我二叔叫铺子里去了。
问起,他也只是说,我爹出门有事,过段时间回来。本来我对我爹感情就不深,他去哪我也不在乎。
我曾经却茫然不知,只以为是他亲手逼走母亲,他突然性情大变,他把我人生都毁了。
但眼下,我才明白他所有的变故都与我有关,心中不忍问道:“他......去哪了?”
要说到我爹的动向,就要提起那块碎玉。
是时,赛掌柜留着倒卖碎玉的主在酒楼里,二叔喊了我爹让他去酒楼里跟着问问事情原委。
那小贩就回忆,这东西也是他从别人那里倒来的,真要问从哪来的自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
赛掌柜抿了口茶,撩拨一下头发道:“真可惜,要能说出些道道来,还能走个中万呢。”
那人一听也连连道了可惜,赛掌柜索性加了点信息费,问了给他货那人的信息。
这在合上当然是大忌,但是说起现在的合上,早就不如往日的风气。
伙计一看信息费比那快碎玉还贵,无本生利就堆着笑,有的没的全说了一通。
小贩本来就是户部山名不见经传的倒卖贩子,连个像样的铺子都没有。那天也是日上三竿才忙着去地上摆布开摊。
有个男人拎着个布袋子在户部山转了三四圈,引得他的注意。古玩市场的游客和倒货都有自己的风格,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小贩老盯着这个男人的原因,那个男人就直步走了过来。
“老板看看货呀!”小贩意思意思喊了一句。
男人提了一下裤子,蹲了下来。“我这有个货你倒吗?”
小贩撮着牙花子,想着晦气,开没开张就要吐钱,也没说话。那男人就把布袋里的碎玉片子递给了他,小贩拿了过来就摸了一把。
要说这碎玉片子,薄两公分,直径约莫十公分,整体温润,包浆极厚自然,玉的包浆,年代越长,包浆越厚,也就是这玩意儿要是真的,绝对能换辆小汽车了。
只是小贩从未见过这种级别的货,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个真假,就道:“你这开多少啊?”
男人推了推墨镜道:“你自己开。”
小贩咳了一声,嘬了口牙花子道:“这位爷,我看您也是诚心想卖,我呐,给您开这个数你看怎么样。”说完,张开了五个拇指。
“良心价,再加个五百,就当交个朋友吧。”
这是规矩,有来就有回。小贩点了点头,本来按照小贩的心理预期,开到个八千九千都是可以的,想着就乐滋滋地付了钱,收过东西就准备放在铺子上接着卖。
谁知道蹲着的男人往前迈了一步,用手一压着碎玉道:“小哥,不是我看不上你,你这铺子来的人绝不可能看得到这块东西的价值。你听我的,郊区有一个酒庄叫冷巷子,那儿有个老板娘就识货,你送到那里去,必然比这要好。”
说完也不管不顾,站起来就走了。这种事情还是小贩头一次见过。
顿时,他脑子一热,想来莫不是接了个烫手山芋,赶忙把碎玉片收回自己包里,心里直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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