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岩注意到通道开始潮湿了,通道的四周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苔藓,呈诡异的紫色,小刀回过身来告诉郑岩这是墓地苔,据说这个东西是一种很珍贵的材料,可以用来做一些邪恶的东西也可以入药,用法早已失传,只有在极具阴寒的墓穴里面才可能发现,它一般靠近非常潮湿的水边生长,而且据说和一种俗称水母娘娘的水鬼伴生,郑岩没听说过这东西,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但越走却越心惊。
小刀先觉得异常了:“岩哥,不对啊,墓地苔这东西很少见,但这个地方这么多说明这个通道通向水里,或者通道根本就是修在水里的,要是后者也就罢了,要是通向水里,那些要命的菖婆子可不是好惹的”。
猴子很好奇:“啥?啥叫菖婆子”?
“一种水鬼,淹死在水里化为鬼以后是一个怨妇的样子,喜欢躲在鬼菖丛里迷惑来往的人,她们能让受害者产生幻觉,然后自己走进水里水里溺死,这东西挺讨厌,本身几乎没有伤害能力但是产生的幻觉太厉害了,很难躲避,内勤研究了很久了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回事,她们产生的幻觉既不像是药物性也不像是心理性,一直搞不清楚,但是好在有一种特效药就在她们藏身的菖蒲,每一片鬼菖里面都有一株无毒的,把它的汁液抹到鼻子里立刻就好,在外面的普通菖蒲花都是黄绿色,但鬼菖就很麻烦了,它们形态和普通菖蒲几乎一摸一样,花也一样,因为这里常年不见阳光普通菖蒲一般活不了只有鬼菖能活,但包括那颗变异的鬼菖在内它们的花都是白色的,无法辨认,只能把它们的根茎刨开,流出红色汁液的就是那株解药,流白色的不是,问题是那株鬼菖的根在阳光下才流红色汁液,在这里一样流白色”。
猴子有点傻眼:“那在这里就算找到了切开还是白色的,怎么辨别”?
“用紫光灯就可以辨别,可是如果有几十棵甚至上百棵我们都可以一棵棵的试,但如果是一大片就麻烦了”
猴子一听赶紧止住脚步:“我们捋一捋啊,首先,里面会有一群鬼在水里飘来飘去。。。”
“不是的猴哥,它们不是鬼,还是有形体的僵尸,世上没有无形体的鬼魂那种东西,除了产生幻觉和耍把戏,这世上从来就没出现过无形体鬼魂,所以“鬼”是不存在的,这也是组织里从不用“鬼”这个词的原因之一,其实她们都是些僵尸”。
“好吧,就算她们有形体,里面就有一群,还能让人产生幻觉,产生原因还不清楚,除了你说的那个东西没法防也没法解,但你说的那个东西如果是一大片,咱们短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出来,而这点时间内我们早就中招产生幻觉掉水里淹死了”?
“基本上是这样的猴哥,中了幻觉的人力大无穷拦不住的,就是沫沫姐中了招我们三个都拉不住她”。
猴子傻了,这不和送死一样吗?那根本就不敢走下去了,因为万一下面真的是水立刻就有人中招的话那还真没办法了。
“小刀,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既然要抹到鼻子里,那一定是以呼吸的方式导致产生幻觉,我们都有防毒面具,也不管用吗”?
“试过了,外勤抓过一个菖婆子,用猴子做实验,什么防毒面具都不管用,从民用3M到军用防化防毒面具统统不管用,一定会中招,所以内勤怀疑是精神类的攻击,但搞不清楚具体方式,那个菖婆子死得很快没来及做其他实验,而且后来也一直没抓到过,有内勤有专家怀疑是声波影响,但没法验证了,为此还专门准备了一种耳塞,可后来没人遇到这玩意而且只是个猜测,耳塞也就不是标配,我查看装备的时候没有发现这种耳塞。”。
猴子不死心:“那我们用别的东西塞住耳朵管用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老酒头根据他的经验说应该不管用,因为以心理方式进行精神控制类的东西以前也遇到过,有些是通过眼睛、有些是通过声音,当然药物最常见,但菖婆子一般不出面所以通过眼睛不大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声音,以声音进行控制的还有两种:在南方墓穴里有一种虫子、东部海葬里有一种空间结构借助水声,老酒头都见过,这两种用普通方式塞住耳朵都不管用,所以他猜测对菖婆子也不管用”。
“那除了长白花,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郑岩有点挠头,这样的话只能走回头路了,小刀描绘的菖婆子虽然没多大杀伤力,可是一定会把人迷幻最终淹死这个比人面担生更可怕,人面担生还能斗一斗,这个斗无可斗,但是如果从通道再走回去,他不知道“坛食”是不是已经追进来了,关键是他亲眼看到那些坛子了,可不止一个,面对一帮“坛食”的疯狂攻击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铜镜能应付过来嘛,这才叫进退两难了。
郑岩想了半天,忽然抬头问道:“小刀,内勤做实验的时候是用的太阳光吗?还是紫光灯也行,比如我们带的手提灯里的紫光灯”?
“是紫光灯,后勤部的人说了对她起反应的是紫外线”。
“既然它根部的汁液遇到紫外线会变红,那有没有可能鬼菖的叶子对紫光也有不同反应”?
小刀一愣:“没想到过,对啊,很有可能的”。
郑岩踌躇了,这只是他的猜想,万一不对那可就要命了,现在他的每一个决定一定会对所有成员造成影响,这影响很可能是生命的代价,他实在不敢轻易地做出决定。
猴子边听郑岩和小刀讨论,一边往前走了几米用头灯的灯光看了看,愣了一下转身跑了回来:“别聊了,前面十米处就是一个洞穴,里面波光粼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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