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被某个乌鸦嘴说中了呢。
昨天晚上怀着心事入睡,今天早上五点半就已经醒了过来。
吃过早饭后,转了两次公交车去汽车总站,坐上开往泰安的长途汽车,到泰安后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南校区,放下行李箱,就又坐着公交车去了本部。
这一天,倒是算得上是辗转于车上的一天了。
原农大宾馆,现在的留学生公寓。真是没有想到,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呢,还真是······缘分呢。
还记得那一天呀,看到那张告示后,学着某个以武起事而最终以文而终的词人挑灯看剑,未开刃的长剑在灯光下闪烁,寒意十足。有山东大学的事在前,看到自己所在的学校如此,也是不由地疏狂意气自心底升起。
只是呀,剑在手,刃未开,这三尺青峰,不过是一柄玩具罢了。当年的豪杰都不在了,他们曾经用过的剑刃也多半锈迹斑驳了吧,那一首侠客行,又有谁人吟讴。
我那时就想呀,要是有一天,我到了这农大宾馆的门口,该做些什么好呢。是会一脚踹在门上呢,还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呢。
都没有,不过匆匆看了一眼,就从农大宾馆门前走过。对这次的我来说,这不过呀,是一处定位的建筑而已。
门口与大厅确实是有种堂皇大气的感觉,外墙,却是显得有些老旧了。这是农大宾馆的外墙,还是旁边那五号公寓的外墙呢,来不及细看,便匆匆走开。
兴冲冲地而来,却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幻想,不是那过半的适应性训练,也不是担心的恰恰踩线的视力。而是从小就存在的口吃。
西汉司马迁《史记·张丞相列传》:“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虽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
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言语》:邓艾口吃,语称“艾艾“。晋文王戏之曰:“卿云''艾艾'',定是几艾?“对曰:“''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只是啊,不是人人都是周昌与邓艾,也不会每个口吃的人都被当作周昌与邓艾。
说到邓艾,他似乎也是不得善终。
为钟会所陷害,遭司马昭忌惮而死。这死法,却是与那留下广陵遗曲的嵇康相一致,连陷害他们的人都是同一个。
这两首诗,一首是之前写下,一首则是今天下午坐车回南校的时候所写。
“饮冰意气十年傲,拟向黄尘觅戍旌,不敢妄谈慷慨语,恐因诗句谶成行。”
“劳顿舟车长路漫,秋风不使渡长安。黄尘漠北孤烟厌,难挽吴钩赴雁关。且放青崖怀旧旅,还提笔墨诉心寒。无关淮水风谙月,藏剑青书梦远山。”
还是一样的······惨不忍睹呢。
“诗谶”这一词,是我从仲则那一首《杂感》中知道的,仲则《杂感》的最后一联,便是“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做声”。
这首《杂感》,也是那一句“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出处。我的十九轩,就是得名字这句“十有九人堪白眼”。
诗谶:谓所作诗无意中预示了后来发生的事。
谶的含义是将来能应验的预言、预兆。迷信的人所称将来能应验的预言、预兆。
谶是秦汉间巫师、方士编造的预示吉凶的隐语。
这是对诗谶的解释。
隋炀帝下扬州时,曾经写下过两首诗。“三月三日到江头,正见鲤鱼波上游。意欲持钓往撩取,恐是蛟龙还复休。”““宫木阴浓燕子飞,兴衰自古漫成悲。他日迷楼更好景,宫中吐焰奕红辉。”
“鲤”同“李”,日后推翻隋朝建立大唐的,正是李渊父子。
这鲤鱼,确实是一条蛟龙。
“宫中吐焰奕红辉。”却是应了那迷楼在火光中付之一炬的场景。
这两首诗,却是有些泛泛了,与杨广那两首《春江花月夜》全然不似一人所作,不过,若是与某盖章狂魔相比,似乎还要胜一筹?
杨广那两首《春江花月夜》,我却是尤为喜欢,后人评之“丽而不艳,柔而不淫,有正言之风,雅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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