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向空中一跃,同时弯曲身体,收缩双腿,在落地之后,纪步臣向前滚了几下。
感觉跳下来的渡轮还是有一定高度的,脚掌被顿了一下,一阵麻木感传到大脑。
纪步臣弯腰揉了揉小腿,待到逐渐恢复才直起身子。
这时候纪步臣突然觉得脑袋通透了一下,像是感冒长久的鼻塞之后又突然畅通,吸到鼻子里的氧气就跟直接进了大脑,感觉到无比的畅通清醒。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记忆中出现了一片残缺的混乱,那记忆像是一幅画面。
……
我慢慢地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环视这间病房,洁白严肃的天花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想要起身,结果发现浑身无力,身体抽搐了一下继续瘫软在病床上。
我的鼻子上还罩着东西,病床一旁的仪器发出的“嘀嘀嘀”的声音像是穿透时空的钟声,带人回味着悠久历史的沉重感。
我慢慢地举起双手,发现双手皮肤皱巴巴的,好像在水里面长时间的浸泡,导致皮肤松弛。
右手背面的血管连着输液管,高高挂起的输液瓶还在一滴一滴慢悠悠地流出液体。
我胸口感觉闷闷地,所以展开无所束缚的左手查探情况,发现胸口皮肤表面被连接了各种仪器,感觉应该是心跳测定仪。
醒来几分钟的时间,因为呼吸导致呼吸面罩内有大量的积水倒流,我抬了抬左手,放到脸上,自顾自的拔下了呼吸面罩。
结果这个时候病房门发出“嘎吱”一声,我努力地侧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发现外面的一位护士走进来。
不过那位护士没有靠近我,在门口看到了我摘掉呼吸面罩的举动,我应该是听到了她发出惊讶的声音。
紧接着那位护士跑了出去,几十秒钟之后,我才明白这位护士去找真正的医生了。
记忆的最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俯下头来,掰开我的眼皮,用亮光照射我的瞳孔。
我看到了那个医生有些稀疏的头发和方方正正的眼镜框,那极具严肃权威的脸上似乎压抑着兴奋。
他在兴奋什么,是因为自己在重度昏迷中醒来而兴奋吗?
是为了自己在重伤之后还能奇迹般的醒来而高兴吗?
不过在这之后,紧接着这一段的记忆就在亮光照射瞳孔中弥漫、朦胧、消散,眼前从洁白的天花板、白净的医生服装变成了一片亮光,所有一切的清晰度减弱,面前变得模糊一片。
记忆从这里断开!
……
咦?
这情景......与之前的画面有重叠,但又不完全相同。
三天前醒来的时候明明与这番景象大相径庭:
那个时候,纪步臣醒来在明媚的阳光光线中,窗台边清晰可见的漂浮的尘埃,还有刚刚进来的漂亮护士小姐姐。
在刚醒来的时候就能翻身起床,然后下床走到床边,俯身在窗台上向朝日初升的东方望去。
虽然在这之后都有护士进来房间,可是上一段的记忆护士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个可爱的护士小姐姐还在自己旁边的窗台抱怨一番,完全没有理他!
哎!
奇怪!
记忆出现了巨大的偏差,现在脑子里有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记忆线条。
当这时候纪步臣回过头,再次看向逐渐远去的渡轮,那高高支起的无线电塔充满了现代气味,那看上去坚硬无比的银色金属外壳更加有一种现代化交通工具的气息。
然后返回来看这片土地上正在进行的大型机械项目:那满是木质支杆、齿轮,还有随处可见的裸露在外面的粗的麻绳......
纪步臣一下子觉得自己回到了一个世纪之前。
那充满雄厚魅力的蒸汽巨型机器正在发出的劲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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