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变成了一边倒的训斥，办公室内除了张小娜，剩下的都是参会的设计师们，蔡军像失控的高压锅气阀，越骂声音越高，随着大家的沉默，脏话也越来越多。
张小娜出身书香世家，从小接触到的人都是高知，大学和工作也都是名校名企，身边从来没见过满嘴脏话的人，或许在一些场合接触或者旁观到一些类似的人，但像这样毫不遮掩肆意妄为的侮辱人的场面确实没见过，张小娜由原来偷看的样子，已经不知不觉得在脸上显现出了厌恶之感。
王慧和李萌已经有偷偷的流眼泪变成了小声的哭泣，几位男设计师都僵直了后背，张小娜看不到他们的脸，但想想也知道好看不起来。
就在张小娜想要插嘴打断蔡军的时候，王伟突然快速走进门口，不带任何表情不快不慢的叫到：“小蔡！”。
骂人声戛然而止，办公室里只有大家还未停下来的耳鸣嗡嗡声，蔡军扭过头，麻利的站起来，走向王伟，“黄总，我正在开会。”
王伟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做成一圈的参会设计师，说道：“嗯，我知道”
蔡军正准备说话，王伟又说道：“开完了吧，我这边有事，我们去会议室讲。”
随后转身出了办公室，蔡军看了眼王伟的背影，扭头对着众人说：“散会，你们回去自己想想！”，随后快步跟了出去。
张小娜，那一天学会了翻白眼，也就是将人生中第一个白眼送给了蔡军。
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其他听到动静的部门看蔡军走进会议室，纷纷进来询问怎么回事，几个女同事过去哄了哄在哭的几位设计师，男同事则是在和剩下的人一边询问怎么回事，一边吐槽蔡军的个人行为。
张小娜看着乱哄哄的办公室，认识的人也不多，索性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只是默默的打开笔记本，三言两语的记录了这件事和具体情况--
3月9日，17:30-18:00，设计部办公室，蔡军主持，参会人员：全体设计人员。主题：工作进展及问题。具体内容不详。可知信息：蔡军出言不逊，要求数据随意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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