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日便到了参加雨儿她堂哥婚礼的日子。
才五点半就听见房门‘噔噔噔’的响,我还以为谁找我有什么事呢,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抬头一看,睡意消失了大半——雨儿身着一袭洁白长裙,左胸佩戴一枚红宝石天鹅样式的胸针,裙子将其美妙的腰肢更勾勒的几分纤细,裙摆下露出洁白无瑕的小腿,脸上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因为她发型还没完全弄好,所以扎着一个干净利落的丸子头,雪白的耳垂挂着一副粉色玉坠状耳环,我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到她因上楼而气喘起伏的洁白平滑的胸脯上。
“喂,你还看!口水都要流到地上啦!怎么还没起床呀,大懒虫,咱们马上该出发啦!”她假装生气的噘着嘴盯着我嗔怒道。
原来是雨儿一大早就来我房间看我收拾好了没,我努力压着枪挠挠头讪笑:“马上收拾好,马上马上。”
早上八点我们准时赶到现场,只见整个礼台是搭建在一大片青翠宽阔平坦的草地上,司仪还在舞台上调试话筒:“咳咳、咳咳咳”到处张灯结彩,鲜花或插或铺满整个舞台,温馨浪漫的氛围将人裹入其中,阳光都似乎温柔了些。
现在时间还早宾客还没有来齐,但身着西装的男人和身着礼服的女人们,老老少少,高矮胖瘦,黑发白发已经摩肩接踵,交谈欢笑的声音响彻在整片天空。
这丫头说要去看看她堂哥今天打扮的帅不帅气,就跑着去了,现在也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看到公司里不少同事也来了,便找了个宾客席位,我们几个围坐边吃一些点心一边闲扯淡,其中跟我最熟的老板司机是个天津人跟谁都能唠两句,他看着桌子上太安静了便开始安耐不住了:“嘿,今儿个来的人可真不少哇,听说黑道白道有头有脸的都来啦,我老妈经常去的那个本地最大教堂的神父,那个穿黑白衣服的,还有那个梅花党的老大——尼坤,看到没?那个和老板坐一桌那个穿黑色风衣戴墨镜那个就是,我之前开车送老板去开会见过他呢!”我循着他的指向性的目光一看那人正抽着雪茄,果真是派头十足,瘦长脸,大背头,不怒自威。
正和司机聊着,我突然看到那离尼坤不远处,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的在叽叽喳喳的围着一个男的,一会儿揪揪他领带,一会儿还想往他身上蹭。
好家伙,这又是谁家的公子哥儿,参加个婚礼都这么忙,我暗暗感叹。
这男人身上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熟悉的气息,我盯着看了两秒,待他端着红酒扭脸向身后女子交谈时,我看见了他的正脸。
突然觉得这人长得好像有点像我二哥:“但我那土了吧唧的二哥跟人家下海捕鱼去了,怎么会在这呢?不可能的!可能是我太久没见他了,太想他了吧。”
但我忽然见看到他一边嘴角不自觉的撇了一下,大脑突然空白了,理智再也压不住念想,‘噌’的站了起来朝向他走去。
越走近我越觉得像,太像了,比我略低一点的身高,还有这习惯性的撇嘴角。
直到我将信将疑的走到了他眼前,那熟悉的音色和他仰头和其他女人讲话的时候,那左下巴下一条一厘米长的疤痕让我百分之就是确定这就是我二哥。
我绕了一下,费劲从那几个犯花痴几乎要流哈喇子的女人中间挤进去,从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扭过头来,一看是我,带着笑意的眼角慢慢舒展了开,眼睛睁得好大。那几个女的看到他突然严肃了起来,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竟不再叽叽喳喳,也可能是我太过入神了,眼中都是二哥,把她们的声音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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