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雨儿本来就因为悲恸而耸动个不停的身体好像瞬间没了魂魄似的软了下来,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满头秀发也深深的埋进了怀里,先前因为故意压抑而微小的哭声也放开了来,是那么的撕心裂肺。
司机也低头擦起了眼泪,我也很想掉泪,但我在努力忍住。
这时二哥联系我了,说他和他老大已经安全了,问我怎么样。我告诉他了我们现在的情况。他说:“先别着急,别让医院把尸体放到太平间,我好像听说我老大最近就在搜索什么东西,关于帮人起死回生的,说不定有机会,我先去帮你问问。”
我忙不迭的道谢,回头去安慰王雨儿。她哭的是真的让我心疼啊。我就在想,要是二哥那边真的有办法就好了。
二哥不久就给我传来了消息,有希望,但是尼坤希望我们去面谈。
我们便去二哥那里去见尼坤,司机留下来在医院留守,随后在公司里长辈们的安排下,老板的尸体先被放在医院里被冷藏了起来,并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
我和雨儿见到二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随后在二哥的带领下来到了尼坤在广州的落脚点——也是他的资产之一,霓虹大厦。这栋大厦屹立在金沙江畔,像是保卫钢城的威武士兵,在灿烂的余晖下似一个巍峨的巨人,看一眼都让人感觉是真的气派。
可能是今天起太早了,又经过那段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害怕,再加上失去父亲的痛苦,雨儿整个人显得有些呆滞恍惚了。平常那神采奕奕满脸欢笑的小脸蛋上,现在充满了木然的表情,和她说话她也是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双眼通红,眼角始终没有干过,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二哥安慰她:“我老板手眼通天,应该有办法的,别太难过了。”
我们乘坐电梯来到大楼顶层,电梯门打开,在二哥的带领下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一间坐落在角落的房间前,推开那扇黑色底纹上镂刻着黄色盘龙的木门,看到屋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旁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制办公桌,看那木头的纹路像是黄花梨木。
桌子上放着几张山水墨画,桌沿上厚厚的摆放着几摞书和一盆兰花,墙角那里摆放着两个大花盆,整个屋子里古色古香,环顾一圈却没有看到尼坤。
二哥看出了我眼神中的疑惑,笑了笑带我们走到那张办公桌前,拿起水墨画上放着的毛笔,将笔杆对着一旁放着的砚台中的墨水插了进去,只听背后传来“吱呀”一声。
我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只见左边原本摆放着花盆的那块地板在一点点缩进平层中,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着地板一寸寸的收缩,那原本竖立着的盆底着地的花盆先是倾斜,而后瞬间掉了下去,但却没有听到破碎的声音,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随着左边花盆的掉落,右边的花盆和那块地板反倒被一点点的顶了起来,等它彻底升高不动了,我看出来花盆下的距离刚好可以站一个人。
二哥解释道:“这是一部类似微型电梯的机关,一次只能带一个人下去,这是出于对老大的安全考虑不得不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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