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上午九点，早就厌烦了大海的波衍和李舜生一起，坐在厨房里吃饭聊天。
李舜生虽然也是中国人，但他那个世界是一个和波衍所在的世界平行的类空间，既大事想私，小事雷同，但看起来还是不一样。
至少，波衍那个世界有隐藏起来的修真者。
所以，两人也有了不少的谈资。
“我本来会随波逐流，在那一届的大比上成为冠军，”波衍喃喃道：“但我突然意识到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获得了荣誉又怎样，获得了成功又怎样，成为仙人又怎样，长生又怎样……？”
李舜生没有回答，他们契约者也是能做到长生的，但在他心里，还是自己的妹妹比较重要所以，他可以理解波衍的想法。
“我觉得我是真正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活一千年一万年，如果大部分时间都过着修炼和与修炼有关的事情，那追求这个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样还不如灿烂的释放自己的生命，做一个能充实的度过八九十年寿命的凡人吧……”波衍叹息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不再走师长和后辈为你安排的路，可以为自己而活……！”李舜生道：“而我，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接踵而至的就是刺杀，毁灭！”
“所以我那样做了……我引爆了法力，炸开了仙凡之门，而后加入国家安全部门，每个月都有工资供自己花销；可以用平等的身份交朋友；每天追求的不是漫漫的求道之路，而是人与人之间的纠葛……爱情，友情，情敌，机油……无数中人际关系也是那么的奇妙无比……”
波衍对从天空飞过的海鸥打了个招呼，又道：“一切都很不错，不是吗？”
李舜生知道，这个不错并不是要他回答，而是波衍情绪剧烈转折的标志。
“可是，就在那一天，因为我炸毁了仙凡之门，就有人进入了凡间……”波衍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悲戚：“结果呢，他们一场战斗，引爆了大陆下但地脉，那次地震，造成了七万人的死亡！”
“所以我的到来，给我带来的是快乐，与充实的生活，但对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呢？”
仙人无聊时还可以客串一下凡人过过瘾，而凡人，只能被仙人无聊时发出的波动震成粉末。
“那么，你是后悔了还是......”李舜生问道。
“自然会有些后悔，毕竟这种灾难，是因为我才出现的......不过我没有时间后悔了，因为接着因为破坏地脉和七万人的死亡这种事引来的业力，直接将我送进了轮回！”回忆着当时那漫天的蓝紫色雷电，波衍的神情中透漏的，只是无尽的悲哀。
“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也许是因为海贼的超声波打开了波衍的记忆之门，原来模模糊糊的记忆时隔十二年后又清晰地被波衍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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