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奶灵,大名姓杨,单字一个灵。许多年过去了我总是奶灵奶灵的叫着,身边的人都叫他杨总,杨老板,一些年轻人甚至会叫一声杨先生,但我却怎也改不了口了。
奶灵总说他叫做灵是大有学问,是他父母翻遍了字典问尽了那年代村里的先生,“秀才”才堪堪取了这个名字。
他村里茅房前教书的先生说这名字配合杨姓意味着像杨柳一样有灵气,希望他像杨柳一样甘于奉献,不忘根本。奶灵后来也确实做到了,不然在街上怎会有人叫一声杨先生呢?
我和奶灵认识了很久了罢,和奶灵同窗时宿舍前的那颗老树想必已经多了十五圈年轮吧,至少我在车上是那么想的。
我和奶灵望着老宿舍前大大的树墩子,我蹲下来数了数正好四十圈。
“那么多年没回来老房子老球场不在也罢,没想到这位老友也只剩下半截了。”
我有点感伤,问了问同行的老师为什么要把它砍了。得到的回答很简单,这棵树太大了挡住新房子建设了。我有点愤怒,但又不太意外,反而在这个时代中都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奶灵都是杨老板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我望向身边的奶灵,奶灵已经快35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却又不太一样了,也许是气质?也许是什么东西,当奶灵5年前成为杨老板的时候他就和我记忆中的奶灵越走越远了。和奶灵上一次见面时是两年前的冬天,我们约好在广西桃花江旁见面。我远远望向桂林米粉店门口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却又显得有些陌生。
熟悉是旧朋友见面还是那么热情,陌生是因为他裤腰上的奔驰钥匙,在以前的我看来很可笑,但如今又那么的现实。
我给奶灵来了个结实的拥抱。
“一年没见你倒是富态不少啊!”我对奶灵笑了笑。
“嘿,兄弟我打算明年结婚了,你也知道我家那娘们说结婚就该沾喜气,说什么都要给我喂得白白胖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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