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战斗结束后不久,我就申请转为一名将作。当初上面没有犹豫,也没询问,其实不用问都很清楚,这是吓着了。”
刘百将顿了顿又说:“其实当时我要离开,那一什的兄弟都嘲笑我呢,说我怕了,我确实是怕了,魔法师太可怕了,所以我在将作营天天研究,希望能改良武器,在面对魔法师的时候有一战之力,可惜我太愚钝了,二十年也没见改良过什么。”
“你不一样,你年轻想法多,刚来的时候我对你一个新兵什长其实并不在意,但是毕竟是新兵中的佼佼者,所以我不理解孙校尉将你交给我是什么用意,但是当你说你能改良弩箭的时候我立刻就明白了,你在我手下才能有时间去研究一些东西,而在其他的百将手里就只有干活干活,还有很重要一点就是孙校尉希望你能接替我这个百将。”
苏恒没想到刘百将竟然会给自己说这么多,正要说什么,刘百将的声音却又传来了,“当初你升百将,我真的很佩服。而孙校尉却没想到你升的这么快,他以为会有数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也就退了,顺理成章。孙校尉很为难,所以我就主动找孙校尉,我一个老家伙不能因为老资格,挡住了一个潜力无限的年轻后辈的路。”
刘百将说完不等苏恒说话就说:“你走吧,我有些累了。”
孙恒只能离开。
不大的石室中,石室的桌子上依然摆着很多的图纸,一旁的小炉子上一个茶壶正在突突突的冒着白气,刘百将靠在椅背上喃喃道:“我刘文浩虽然愚钝,虽然胆小,但是却不会自私,要是占着这个椅子不走那便不是我刘文浩了。”
“老伙计们,你们一个个退的退了,养老的养老,而我刘文浩依然在这里,为雄关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哪怕这力量轻如鸿毛。”
第一批酒精被送来的时候,苏恒没有将酒精送到西城墙,也没有直接送到了伤兵营,而是拿了几坛去了伤兵营。
伤兵营没有多少人手,只有几十个负责外伤的军医,不到战时这里基本上都是空荡荡的。
伤兵营在雄关外设置的,下了东城墙,然后过浮桥,往北走不到一百米就是伤兵营,伤兵营的管事是一个女魔法师,苏恒记得赵冰颜似乎给他说过,叫刘青。
不过苏恒来到伤兵营,发现负责的不是刘青,而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叫李淼,李淼也是百将职位,所以苏恒也不必多礼,只是客气的说明来意。
李淼不明白大将军让这个将作营的百将来伤兵营做什么。
两人聊了一会,苏恒就知道,李青只管理治疗系的魔法师,而军医则是由李淼这个百将负责。
搬出大将军的军令让李淼把所有的军医召集在一起,李淼虽然不高兴这个年轻的百将发号施令,但是也毫无办法,只能去召集。
不一会所有的军医都来了,现在不是战时,所以军医们都比较闲,而且都是一些中年或老年的老头子。
苏恒站在前面,面对着一群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的老顽固们,心里直打鼓:“奉大将军令,会给伤兵营运来一批消毒酒精。现在我就给各位说一下这个酒精的使用方法。”
“这说这个之前呢,我想问问各位,是不是有许多伤患因为外伤化脓后发烧,最后不治而亡。”
一说到军医们的专业,军医们都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苏恒继续说道:“不知道各位是否知道这是为何?怎么避免?”
军医们开始摇头的摇头,窃窃私语的窃窃私语,一旁的李淼则说:“苏百将还是直说吧。”
苏恒也不再卖关子:“这是因为伤口被外物接触,有许多看不见的毒素。如何避免呢,这就是这个酒精的用处,用酒精冲洗伤口,浸泡外伤所用的刀具,去除上面的毒素,还有就是裹伤布一定要用开水煮,然后再晒干,在接触伤患的时候医者要用酒精净手,佩戴遮口布,避免说话时,唾液喷溅到伤患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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