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月的意识在一点点地恢复,他能感觉得到自己是躺在床上。而伤口处清清凉凉的,应该是被上了药,没那么疼了。难道白渠已经带他回到了白府吗?
他用力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前的装饰是如此的熟悉。许是刚清醒的缘故,一时间他竟是没想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江月,你终于舍得醒来了?”一个略显俏皮的男声传来。
听到这句话,冷江月有些不可置信,他僵硬地转过头,说话声也不似平日在外那么有底气了,吞吞吐吐道:“江、江烟哥哥,怎、怎么是你?”
只见冷江烟斜倚着墙,环手于胸,笑眯眯地盯着他。“要不是我刚才撞见那个白府小子背着你,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冷江烟面色一沉,冷冷道:“往日你可都不肯叫我一声哥哥,惹出这么多乱子,才想起还有我这个哥哥吗?”
你们?冷江月敏锐地觉察到这话的意思,他刚刚只顾着震惊于自己回到了家中这个事实,并没去看这屋内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人。
他连忙向其他地方看去,不偏不倚,正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那人就是冷家家主,也是他的父亲,冷泊淮。
完了完了,冷江月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若是父亲不知道这件事,倒还好说,他也许可以劝动冷江烟和他一起隐瞒自己进邵府受伤之事。这下看样子是瞒不住了,他倒是不怕家规惩罚,怕只怕父亲不让他再出门去。刚刚在邵府经历的事,让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林枫。
“冷江月,我看是我太惯着你了。让你肆无忌惮到三番五次违反家规。”冷泊淮语气凝重,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江月就任性了这一次,并没有三番五次,还请父亲大人这次原谅我。”冷江月还是想装作只有受伤这一件事,他在赌父亲并不知道全部事情,只是在诈他而已。
一旁观望的冷江烟突然又开了口:“江月,你就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你昨日硬闯邵府,惊动了邵无忧才受的伤。前不久擅自潜入各大府邸画宁识的位置。还有把林枫带到冷府教他独门绝技一叶惊秋。哪一件不是你主动挑事?不问世事的家规,怕是你早就抛在脑后了吧。”
冷江月变了脸色、哑口无言,原来这些,他们都知道了。
“你现在有伤,便不多作惩罚,只是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冷府一步。”冷泊淮说罢,便转身似要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冷江烟:“这段时间,你弟弟就由你负责看管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冷江月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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