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陈家庄的傻子么?一大早怎么睡在大街上?”
“应该是被人打晕了,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哪些人也下得了手,恐怕他老爹老娘都认不出来喽。”
人群中纷纷议论。
“喂,猪猡起床啦。”其中一位青壮汉对着那具尸体轻轻地踢了一脚。
“怎么没动静。”青壮汉嘟囔,又补了一脚,依旧没动静。
“不会是死了吧。”青壮汉大着胆子,附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当即吓了一跳道:“真死了。”
“真可怜,那么年轻就死了。”人群中有人道。
“这有什么可怜的,像他这种废物早死了好,少受几年遭人欺负,早死早投胎。”
“想必陈家庄很快就有人来收尸了。”
“少爷。”突然人群中冲出一位身着蓝裙的丫环,直扑睡在大街上的被人称为废物的陈家少爷。
“丫头你们家的废物已经死了没得救了,还是回去禀告陈老爷来收尸吧。”
“你才是废物,你们全家都是废物。”这位丫环恶恨恨地看向人群,双眼挂着两行浊泪。
“不识抬举。”那人悻悻然。
人声噪杂,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他睁开双眼,只觉天地异变,原来的高楼大厦变成了亭台楼阁,原来满大街的低胸、黑丝袜变成了古代服饰。
“难道、、、我穿越了。”他心里暗暗吃惊。
“少爷你终于醒了。”身边的蓝裙丫环见自家的少爷醒了,拭去了两行浊泪绽开笑容道。
“我、、、这是、、、是在哪里?”他迷迷糊糊地道。
“少爷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回家去。”
“这是、、、哪、、、里?”他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一声。
头疼,头剧疼,脑袋仿佛要爆炸开一般,无数的记忆碎片向他袭来,啊!的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当他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睁开双眼瞅了瞅房间,只见房间破破烂烂的,房顶上还破了一个洞,床的不远处堆放着
几捆柴火,这俨然是一间柴房。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主人生前的记忆,原来此人叫陈易,与他同名同姓,是陈家庄的三少爷,由于从一生下来就呆头呆脑,傻不啦叽的,所以陈家庄的人对他一向视而不见,所谓眼不见为净,而且父母早亡,只有一个丫环与他相依为命;按照陈家庄的族规陈家子弟满十五岁时必须进行一次元力测试,通过的则成为陈家庄重点培养的对象,可以继续留在陈家庄内门享受陈家子弟的待遇,如不然则直接贬为奴发配到外门。
陈易十五岁时,未知元力为何物,更不知如何习得元力,自然而然被贬为了奴才,发配到外门厨房负责砍柴,劈柴,而那位蓝裙丫环名为周小青年纪和他相仿,不愿弃他而去,甘愿陪他一起受苦受难。
“叽吖。”柴门被推开。
“少爷你醒了,还疼不?”蓝裙丫环手拿一只破碗碗里装着黑浓的汤药进来关心地询问。
“来把药喝了。”
陈易看着眼前这位为他而哭肿眼睛的少女,心里酸酸然很不是滋味,直恨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心一横拿过汤药一口瀼进了肚子里。
“少爷你慢点喝。”
“小青,我已经不是少爷了,是奴才,你以后别这么叫了。”陈易说着把破碗向地上一摔,挣扎着要起来,结果一阵剧痛从大腿处传来。
“天杀的到底是哪个混蛋打的。”陈易不禁怒骂一声。
他努力地回想着这具身体前主人的记忆。
想到昨晚月黑风高被人群欧而毫无招架之力的场境,不禁悚然,却不知是谁下的两记重手,一记是大腿上,一记是在脑门上,直把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打到西天极乐去了。
“窝囊。”陈易愤愤不平。
他断断续续地又回想了一大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遭人欺凌,遭人污辱,遭人狂虐的遭遇,恨得捶首顿足:“窝囊,实在是太窝囊了,我堂堂名牌大学生怎么会穿越到这具这么窝囊的身体里面的呢,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失望了。”
话说陈易的前世乃是名牌大学生,临近毕业,忙于找工作,谁知工作没找到,反倒天降雷电,春天的第一个雷便狠狠打到了他的身上,瞬间把他雷倒,他清晰地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在意识快要消失的刹那他本能地想:“完了,完了,一身抱负含恨而终了,这世界又少了一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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