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蕈,取自镜花水月之意,是一种致幻效果极强的植物,同时也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植物,一般不被常人所知。
曾经有新闻报导,在一些山沟低谷里,前去旅游的人们会看见幻象,譬如古代行军的场面或两军对阵厮杀的情景,几乎以假乱真,让人以为自己见鬼了,其实这些都拜镜花蕈所赐。
但是,这种植物外表看起来跟普通蘑菇区别不大,所以其功效一直以来并未被人们发现,甚至没有把它和野山菇区分开来,当然,这与镜花蕈相当稀少也有一定关系。
这种植物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它可以在孢粉发育期间记录周围的场景,然后在孢粉传播时影响人们的五感,使当时所记录的场景重现在人们面前。
古时候,有些知其妙用的门派,一直用来作为传播讯息的工具,相当方便。
只是,这玩意现在还有人知道怎么用?
并且,这又不是菜市场里20块钱一大把的蘑菇,上哪找去?
法渊倒是对镜花蕈有所了解,不过现在要想找到这东西,基本上跟中彩票头奖的难度差不多,所以即便他通过空气中的孢粉气味辨认出了这种植物,还是很难相信孔霄用的是这玩意。
再说,想要影响全场一万多名观众,得特么多少只镜花蕈?
“老白头,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些玩意是你回了趟老家搞来的,恕我直言,你那个老家,你回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确实,镜花蕈稀世罕见,但在某些地方并不稀奇。
“埋云土,点草成药。”希莱冷冰冰地替白承古做出了回答。
“神马?”法渊大为吃惊,“以那小子现在的能耐,不是找死吗?”
希莱手中的长剑渐渐消散,依旧冷冰冰道:“你给他隐晦地传递了信息,又惊讶于人家能够看懂,是觉得智商被压制所以不爽?”
“不,我不爽的是,他把我都骗过去了,你却没上当。”
“不好意思,法相闻不到气味,也看不见幻象。”
“所以你一直看的是空空的舞台?我艹......
难怪你对这么精彩的表演无动于衷。”
“给过你提示了,我问你我俩谁漂亮,我要是能看见她,就不用问你了。
你的智商,跟他真不是一个级别。”
“......”法渊。
二人斗嘴的工夫,白承古观察了下场间的情况,这时插嘴道:“这些人能拖住那个大个,小姑娘不在了,显然她也发现了猫腻,孔霄自己应付不了,咱们得去帮忙。”
法渊和希莱点点头,跟着白承古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体育场。
......
......
铁皮熊非常郁闷,他觉得自己被当成了一颗弃子。
石头把舞台砸得稀巴烂时,朵朵扔下一句“你自己玩”,然后就消失了,听起来就像妈妈要去隔壁叔叔家坐客,给儿子扔了5块钱:“你自己玩。”
玩个狗剩啊!
看着迅速围向自己的七个人,铁皮熊嘴里发苦。
之前曲雄关一击不中,又一边迅速靠近,一边连开几枪,枪枪直取要害。混乱当中,他们都没有发现目标有两个,毕竟谁都不会把一小姑娘当成敌人,何况她现在已经不在观众席上了。
曲雄关和一组都还以为孔霄死在了舞台上,因此发疯一样攻向对手,此时此刻,一组倒是发挥了孔霄教给他们的理念:七打一,还讲特么什么战术,直接围上去圈踢就是了。
铁皮熊非常冷静,从听见第一声枪响开始,他就做出了防御准备,又用余光一扫,看见了往自己这边狂奔的七个人,于是瞬间做出判断——这伙人里,只有一个人带了枪。
他一弯腰,又从地上揭起一块石板,举在胸前挡住了所有子弹,同时伸手入怀,做出掏枪的动作。
“卧倒!”
许三顺反应极快,看到敌人把手伸进怀里,冲组员们大喝一声。
七人迅速伏低身子,以观众席上的椅子为掩体,全部躲了起来。而铁皮熊已经把57N抄在手上,朝着敌人攻来的方向胡乱开了几枪。
他的思路很清晰,并不求这几枪能对敌人造成伤亡,目的只是给对面的枪手造成压力,继续向自己倾泄子弹。只要双方子弹都打空了,就会进入肉搏战。
而肉搏战,
呵呵,
铁皮熊认为一挑七,只是面对七个幼儿园小朋友。
果然,曲雄关看见敌人的手枪压得一组抬不起头来,不计弹药消耗地反压制过去,等到弹夹一空,他迅速蹲下,身后去摸别在腰带后面的弹夹。
然而铁皮熊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对面枪声一顿,他马上以千钧之势把手中的石板扔了出去。
曲雄关面色一惊,看到一团庞然大物携带呼呼风声朝自己头顶砸了过来;石板速度极快,想要做出躲避动作已然来不及了,危急之中,他只好伏卧在两张椅子之间,希望椅背顶端能阻挡一些撞击力道。
轰!!!
石板砸在椅子上,碎成一堆小石块,椅背已经被砸扁了,而碎石带着巨大的惯性,大部分落在了曲雄关的背上,他趴着吐了口血,觉得脊梁骨仿佛都被砸折了,强忍着浑身剧痛抬了抬头,然后往地上一歪,昏死过去。
见到这一幕,一组七人睚眦欲裂,许三顺刚想分出一个组员回头去照顾受伤的队长,突然看见吕清和温新健跑到曲雄关身边,把他从碎石堆里抗了出来,然后冲自己这边打了个手势,示意你们专心迎敌,你们队长我来照顾。
许三顺深吸一口气,喊道:“一起上!灭了他!”
七人面对打光子弹的敌人,全部如箭离弦,一股脑冲了上去。
铁皮熊狞笑一声,弯下腰,从混凝土地板的断裂处握住一根钢筋,狠狠一抽,
竟然把一条钢筋抽了出来!
狂奔中的七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他妈是什么力气?
一瞬间,大家的表情凝重起来。
眼前的敌人虽形单影只,但他们明白了,这壮汉是教官那个级别的敌人!
他们不知道这个人跟教官有什么仇,以至出手就是杀招,丝毫不留余地。
他们更不明白,这人明明带着枪,为什么还用石头砸人这么引人注目的方法。
但他们看到了对手眼中的不屑,就像他在上万人群中毫不顾忌地举起石头砸向舞台,这是一种目中无人的表现——
恕我直言,除了舞台上那位,在座各位都是辣鸡。
这种无视,一组是忍不了的,哪怕对面的敌人具有超凡脱俗的武力,他们仍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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