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亮一家子浩浩荡荡地奔向郝中华家去的时候，姜卫国一家子还没来得及走了。
姜爷爷这个老头子多少是有点傲娇在身上的。
他说就这么几件厂服不值当出他这种老脸的，并不是不愿意帮忙的意思，而是觉着可能会导致量太大而造成张桂芳的小作坊生产力不够的尴尬局面。
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杀鸡焉用牛刀！
于是，他便指使姜卫国这把小刀以他的名义出鞘。
事实证明，老头子的傲娇是有道理的。
即便是姜卫国，几个电话下来，拿到的厂服的订单总共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得了的数字。
要不是张桂芳连忙出面打断殷勤的爷俩，她可能需要一下子承包与得胜电子有相关合作关系的所有企业的厂服了。
或多或少的，开发区的一些企业，是要仰得胜电子的鼻息的。
当姜卫国不顾及这些，只是一心想要帮张桂芳忙的时候，是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这一个小小的要求的。
也许，得胜电子后续可能需要更大的利益来进行偿还。
这其中复杂的关系，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郝帅多少能够体会到一些。
其实他觉得即便是得胜电子的厂服也足够母亲的小作坊消化一阵子了。
——
“郝亮打算跟着张莹去金陵做传销？”
张桂芳听到大伯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边的郝帅。
郝帅也挑眉。
他是知道他这个堂哥的，性子上有点懒散，喜欢赌博，来钱快于他而言，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
“的确是传销，是吧，姐？”
郝帅看向郝靓。
郝靓没反应过来，“什么？我不知道啊！”
这个姐姐智商是高的，但是有时候的确是没什么眼力见。
这个时候，哪能说什么不知道，都没看到他这个弟弟在疯狂地给她眨眼睛嘛？
“如果单纯从投资回报率上来看的话，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姜卫国插了一嘴，他从模式和回报率上来判断，也觉着是传销，但毕竟是和郝亮一家子头一次见面，不好把话说得太绝对。
郝亮瞥了眼这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国字脸，心道你一个不相干的，来搅和我的事干嘛？
“我也是不同意他们搞这个的，不管是不是传销，我还是相信任何事情想要做好，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有付出才会有回报，这钱我们也挣得踏实！”大伯郝光耀的认知是最朴实，也是最为基本的，同样也是最落地的。
一众人都持反对意见，连妻子金燕都站在他的对立面。
郝亮就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委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叫我怎么办嘛？”
“对了，厂子被举报的事情，后续要怎么处理？”
张桂芳并没有听到什么小道消息，毕竟小道消息当中她是直接当事人，也没人会在她面前嚼舌根。
她此刻还只是将厂子被举报的事情是一次偶然事件。
“现在罚款是缴了，原来我们想着是停业整顿之后再尽快开业，能弥补多少损失算多少，可是现在，我们连能管到这个事情的人都见不到，看起来是要遥遥无期了！”
郝光耀禁不住还是叹气。
金燕看了张桂芳好几眼，几番是欲言又止。
他们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来问问传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瞧着张桂芳全然不知情的模样，她又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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