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恐的表情。
那位正在连麦的帅大叔五官扭曲，眼球外突，浑身剧颤，好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在盯着即将落下的铡刀一样恐惧！
不过他这恐惧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太久，视频那边的手机突然被一股外力推到，房间里也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异响。
当视频中发出了一声骇人的惨叫后，屏幕变得一片漆黑，随后戛然而止。
直播间的评论区也沸腾了，一些眼尖的观众看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大多数的观众还是感到这一切发展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家伙在怪叫什么？”
“不知道啊，他好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该不会主播召唤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我的天啊，你们刚才没有看到吗？刚才连麦那人的桌面上突然流了很多血……”
“我也看到了，而且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蜘蛛一样。”
“你们可真能扯，难道这主播真的把他的儿子变成了椅子吗？太可笑了。”
“6666，真没想到现在国内竟然连这种尺度的直播都不限制了。”
“就是剧本而已，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挑那个人，有本事连我啊。”
“不是假的，那样的表情一定装不出来。”
“啊对对，你们又懂了。”
“全是科技与狠活啊……”
面具男似乎有些兴奋，双手微微颤抖，嘴里似乎在发出咯咯唧唧的声音，有点像是在笑，还有点像是在磨牙。
张小凡刚才也看到了那位帅大叔挂断前的画面，只不过他看得更仔细一些，除了发现了桌面上突然出现的血迹，以及帅大叔身后的怪异阴影外，他还从对方的眼镜片的反光中看到了更恐怖的东西：
那是一张扭曲的，被压得扁扁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精神病还有隔空杀人的能力？难道他能控制某种可怕的恶灵？
想到这里，张小凡感到不寒而栗，看来自己这次面对的目标果然非常可怕。
如果要是与其发生正面冲突，怕是一定会死得很惨。
连麦挂断没多久，直播间就突然遭到了封禁。
这应该是平台的管理发现了直播内容违规，直接中断了直播。
面具男的直播标题和直播内容都与诡异复苏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也可能这些只是铺垫，还没有进入正题。
但偏偏这个时候遭到了封禁，大概率是因为平台的管理员也发现了刚才连麦过程中的诡异现象。
直播终于结束了……
张小凡虽然还想要了解到更多的线索，但心里却更希望自己能够节约完成任务的时间。
毕竟，大军现在还生死未卜。
张小凡回到了【超凡魔术师】的主页，发现昵称下面显示着“该主播已被直播封禁七天。”
看到对方已经无法直播，张小凡准备关闭某音软件。
但让张小凡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某音软件竟然立刻弹来了一个消息通知：
【超凡魔术师】关注了你！
张小凡盯着手机屏幕，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难道真的拥有全知全能的力量？竟然发现了我？
不可能啊，我既没有发言，也没有刷礼物，更没有发起连麦，他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呢？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啊！
不过张小凡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关注了他，说不定这个家伙是从粉丝列表里随机找人回关的。
可就在这时，对方竟然直接发来了视频邀请。
这一回，张小凡基本可以确定了，对方有的放矢，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犹豫片刻后，张小凡还是接受了。
当视频接通后，张小凡发现对方竟然摘掉了那白色的鬼步舞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神情木讷的面孔。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望着对方的脸，张小凡发现竟然自己无法准确说出对方的性别，第一眼看上去觉得像个男人，再看一会儿又觉得她是女人。
这张面孔给他的感觉也很诡异，第一眼的直观感觉竟然是“干净”！
张小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长相，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确确实实就只能用干净两个字来形容。
他没有头发，光秃秃但不发亮，他的眉毛很淡，淡到可以忽略，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中规中矩，也没有什么特色，鼻子不瘦不肥，不尖也不挺。
张小凡感觉这个人就好像是游戏中捏脸环节的初始模型一样，若不是对方眼睛在眨，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真人。
张小凡打量着主播的时候，主播也在注视这张小凡。
片刻后，主播打破了僵局，依然没有关闭变声器，用机械音说道：
“辛苦你了，看了这么久。”
“辛苦倒不至于，还挺有趣的。”张小凡说。
“哦？”主播露出了很夸张的惊讶表情。
他想了一会儿后，微笑说道：
“我明白了，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是刚加入公司没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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