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谎,他的记忆有多处的缺失,即使使用记忆回溯看见的也都只是片段而已。麻烦了,噬忆之笔已经蚕食他到了这个境界了吗,不过他为什么还活着?”有着黑色小胡子深邃眼眸的查尔斯·莫德皱着眉头说道。
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带闻黎进来的那个穿黑色西装的青年,他看了一眼昏睡在椅子上的闻黎,递给皱着眉头的查尔斯·莫德一个长方形的近于A4大小的纸张。
然后走进了对他说:“与格列尼·阿尔科斯一同参与行动的剩余的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在荒郊的树林里,他把十九支长长的尖锐白树支一根一根地插入自己的体内,经过法医鉴定,他最先插瞎了自己的双眼,然后是双腿和躯干,最后把一根树枝从自己的左耳朵插到了右耳朵,这是他的致命伤。而另外一个......
灰西装青年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在她的住所找到她时她刚开始很配合也很正常,在我们要带她走时,她突然问我们跟着回去要不要被审问,我宽慰她只是普通的例行提问,然后......然后她当着我们的面腼腆的笑了一下然后...掏出了自己的声带...还把它血淋淋的递给我。”
看着纸上描写的栩栩如生的素描画,查尔斯喃喃的说道:“自然和混乱的权柄么......”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闻黎,眼神微微眯起,对灰色西装青年开口:“一个普通人......不应该在这种程度的超凡冲突中活下来,除非......活下来的已经不是格列尼·阿尔科斯了,温斯顿,去把“巫师”喊进来,我要看看这个年轻人的灵魂。”他顿了顿吩咐道。
昏睡中的闻黎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展,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愉悦。他自己一个人处于虚幻中,漫步在格列尼·阿尔科斯的记忆里,他仿佛经历了格列尼的一切,经历了他的一切痛苦与彷徨,挣扎与拯救,他看到小时候自己和母亲在为父亲进入政府工作而开心兴奋,为此晚上还特地加了餐来庆祝。他看到自己在周日学校里余光偷偷瞄着的那个女孩,又在用针线悄悄缝补自己破洞的衣衫。
他看见了一切在格列尼短短的前二十多年过程中经历的或琐碎或重大的事情,今天丰收节收到了一件来自她编的草绳幸运绳,又是哪个午后被教书的先生表扬学习认真,父亲的生日和母亲送了他一条镀银的小表,微雨的早晨,失去往日从容的母亲失神的将父亲塞在一个黑色小盒里放进了他生前信仰的教堂......
画面突然定格,身穿黑色服饰的小格列尼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他长大后的样子,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有着明显的书卷气,身材瘦削,眼神中透露出悲伤和一点胆怯。另一个则是一个头发凌乱带着黑框眼镜,穿着白色pl衫,牛仔裤的青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茫然。
“你会杀死我吗?”格列尼·阿尔科斯带着一些颤抖的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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