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格列尼一边走一边闭上眼睛,有时候眼睛看不到,耳朵听到的东西也足够的真实。这是工厂密集区,工业冶钢的浓烟里有着强烈的铁锈味,它们跟着空气散布到周围。继续走,他听到了粗木敲打衣物的声音,那是往往全家劳作的浆洗工。
再听,虚浮的脚步声,锤子的敲击声,睁开眼睛,果然,那是走在石子路上往返的疲惫劳工。往里走的是还在工作的,往外走的是另谋生计的失业劳工。
有两个穿着制式游猎风衣的城卫军军人,看到格列尼两人,特地走过来,向他们行了一个军队的礼节。威克尼亚朝着他们点点头,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格列尼的话很少,因为他们现在没有马车,所以只好去坐公共马车。经过几轮换乘,他们回到了蔷薇街,明显整洁的路面是蔷薇街迎接他们的礼节。
这里的路人,神色要明显轻松于眉头常常紧皱的下街劳工。这里的人更加的像一个人。格列尼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比喻,仿佛下街的人更多的像是一个被圈养的牲畜一样,一辈子在困苦的劳动中挥霍着自己年轻的生命。
而生活在蔷薇街以上街区的人不仅有着相对体面的生活,而且格里尼作为知情人士,他知道这里的人因为生活在森之教堂的26.7公里以内,所以他们永远也不需要担心有超凡时间在无声无息间会取走他们的生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安居乐业的乐土。
飘着花香的空气是一位全职家庭主妇种的花,飘扬的乐声是在街边表演的小提琴手的演奏。虽然蔷薇街并不完美,各类犯罪还是频发,但是是有官员在致力解决的,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让格列尼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他知道,即使是在地球的工业革命时期也不可能产生如此之大的群体贫富分化,人是会反抗的。但是因为超凡的存在,因为真神的存在,底层人的反抗变得非常的无力,于是阶级会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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