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身体有些缺陷,我也说过不会在意。可是你一直也不信任为父。老二他性子暴烈直爽,跟你我截然不同,他敬你重你,所以你的那些手脚,他看在眼里,却从来没说。到后来他又为何独自离家,凭着自己混了一份前程,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方牧守。
他的心气高啊,他这是要向你证明,他没有想法和你争。你怎么就不懂呢?”
李成的额头沁汗,已经成了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从他肉嘟嘟的脸上迸出来。
李邺接着说道:“三郎又有不同,他虽然一直浮华浪行,流连花街柳巷,走马斗鹰。但是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三岁定终生。
我当初为何把他送到终南山,你不懂么?我就是怕他和老二一样,咱们父子,你们兄弟,一年也不得相见!
他自终南山回来,可曾插手过咱们一件事?我什么都没告诉过他,怎么还是不能留在我的身边?”
说到这里,李邺的语调渐渐急促,表情也越来越痛心。
李成徒然站起,跪伏在地上,肥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我知道你是不服气的,你这孩子,什么都爱藏在心里。
成儿,为父只有一句话送给你,是你的谁也夺不走,为父心中有数。w.uuknshuom”
李成已经是泣不成声,他抬起头,仰面说道:“儿这就派人去,让三郎他们,先去金鸡峡安身吧。”
这个地方,藏有李邺的一支人马,是他最后的底牌。李成说出这番话,是准备接纳李牧,让他了解一下自己的家族了。这些事情以前套都市严防死守,不让李牧了解半点的。
李邺站起身来,道:“那是你的事了,今天为父在衙门口,别一个叫什么王銲的,辱没一番。”
李成脸山凶光毕露,拭去眼泪,伏地说道:“儿知道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王鉷的弟弟王銲的家中,殷勤的仆人们早早地起床,开始为主人烧水收拾。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从一个小丫鬟的嘴里传来。
有些年纪的嬷嬷掐着腰大骂道:“哪个浪蹄子发了失心疯,吵醒了老爷太太,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随即顺着声源,找到了大喊的小丫鬟,撸起袖子还没等动手。一声更加嘶哑的哀嚎,从她的嘴里传出。
宽阔的庭院里,一根诡异的柱子,被人立在亭中央。
上面五花大绑了一个男人,上身赤裸,一身肥肉松松垮垮。他虽然万分难受,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问讯赶来的护院下人,七手八脚上前一看,有个眼尖的,仔细揉了揉眼睛后,大声嚷道:“了不得了,这好像是咱们老爷哇!”
众人慌忙围了上去,一看情形,几个年轻的已经忍不住哦,捂着肚子吐了起来。
自己主人王銲的舌头,被人使了一根木刺,钉到了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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