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拍了些东西,无非一些刀法剑法、奇门兵刃、丹丸药膏,着实满足了二人猎奇心理。
如有闭气假死的龟息功,一旦运功,人就进入假死状态,没有心跳呼吸,身躯发凉。
若过得三天还无人唤醒或自己醒来,那时就真死了,神仙也难救。
如集八种武器于一身,奇形怪状的要你命三千,它有剑的锷、刀的刃、银枪身、画戟尾,施展开来,还未伤敌,先伤己身。
有各类奇石,似七彩石,灌入真气便发出七中颜色亮光,可照彻黑夜、或光焰石,石中有一团火炎,使真气激发,可以烧火做饭。
“下一件是个神奇香囊,它可随着时辰推移散发出不同香味。”吴名在台上喋喋不休说着,仿佛一台永不疲惫的机器:“据卖家透露,囊中有一千零一种香料,足以循环使用三年。”
他顿了顿,说:“此物没有底价,欢迎各位竞拍。”
话音落,底下有人喊:“我出一百两。”
何志武看着喊话那人,是个秃顶中年男人,只戴眼罩,却不忌讳被人看清真容。
中年人喊话落下,又有一人喊:“五千八百两!”
喊话这人罩着黑袍,就神秘得多。何志武感慨道:“青简楼真是服务到位,做戏做全套,还请人唱双簧。”
中年人一下把价钱加到一万两,但看周围看客,除却个别人发出“这人是不是有病”“出手真是阔绰”之类的声音,大多数无动于衷。
胡桃说:“看来有些事情大家都省的,只是看破不说破。”
很快,香囊被黑袍人以两万五千两高价买走,香囊作为一个过场东西,也完成了它的任务。
接下来一件,却是何志武看中的一样东西——剑心草。
名为草,实为棘,它天然生成剑的形状,只在正东边靠海之地,剑州有生产。
剑州与青州,中间隔着雷州、云州,相隔数万里,剑心草能销往此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它真的很好用。
传闻剑州以剑命名,州内门派多用剑,号称有剑仙三千万,御剑飞行,遮天蔽日,浩瀚无边。
剑心草产自剑心谷,谷中有条玉衡水,每年流过十万片剑心草,片片赋带天然剑意。
含服一片,可助人感悟剑招剑势,不说一朝悟道,但对演练剑招确实真有帮助。
如果是借助剑心草感悟拳法刀法,效果就要减弱许多。
“剑心草,中品,共十片。”吴名老者托着一锦盒,道:“底价一千两,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两。”
按照以往规则,十片剑心草大约能卖三四千两,何志武没有再一口喊停价格,同一个套路别人未必会吃。
“一千五百两!”
“一千九百两!”
“两千八百两!”他喊了一次价格,又有人接上。
最后他加价到四千两,过了数个呼吸,场中无人加价。
”四千两,还有人加价吗?”吴名左右环视一眼,再三确认没人抬价后,一锤定音道:“四千两,剑心草归这位朋友的了,请于拍卖会结束后到后场交易。”
何志武又花四千两拍下剑心草,引得不少人注目,一个个都回头张望,目光有炙热、打量、猜疑。
胡桃暗中道:“他们好像很喜欢你,眼神火辣辣的。”
何志武道:“你若饿了三天,看到一只肥羊,眼神也是这样。”
胡桃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志武说:“该担心的是你,武功这么低,待会儿真有拼斗起来我可顾不上你。”
“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值得担忧。”胡桃不忘调侃说:“你也会关心别人?不会是想收钱吧?”
“谁知道呢?”何志武转头又把目光放在拍卖会上。
大约到了亥时,拍完最后一件七宝琉璃珠,会场散去,何志武二人随着一名身段婀娜高挑的侍女来到后场。
房间内,与他们交易的还是熟人吴大师,他笑容满面道:“先恭喜二位旗开得胜,买到了不少好东西。”
作为内部人员,客人真实身份等知情权他自然有的,何志武也没有隐私被泄露的愤怒。
毕竟在青云门司空见惯的了,青简楼这点手段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他抱拳致谢,道:“那么就有劳大师结算一下。”
吴大师把个算盘拨得邦邦响,一番核算下来,道:“二位拍下纯阳剑一把、剑心草十片,白骨丸三粒,撼岳拳一门,这些总共是两万二千两。”
顿了顿,他说:“两位在本楼出账红货值五万四千两,折半就是两万七千两。两相对冲,还剩五千两,请看看,还有没有问题?”
何志武仔细瞧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下张三大名,就把桌上一剑、一盒、一瓶、一书拿上,走出拍卖场。
纯阳剑斜挎腰间,与原先利剑交叉着,书籍丹药都放内袖里。胡桃好奇道:“你打算练拳法吗?”
她指撼岳拳,何志武道:“练一两手防身,总不能全赖剑法。”
练拳这个决定他本来没想,但最近剑术越练越觉着晦涩,有种停滞不前的感觉,他心知自己碰上瓶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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