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龙冲出门,就看到很多士兵惊慌失措地从一个小侧门里跑出来。皇龙逮住一个脸色吓得白生生的士兵问:“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那士兵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本身就结巴,吞吞吐吐地说:“吃······吃······蚩尤吃人了。”
皇龙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大叫不妙,忙挤进奔涌而来的人流,冲开杂乱的人群,逆锋冲过去。
一个血淋淋的场面让皇龙胃里作呕不止。蚩尤的正咀嚼着一根人腿,还未吞下去的脚丫子连在数根青筋上,在蚩尤嘴巴下,随着咀嚼的节奏一荡一荡。一串浓血顺着这脚丫滴下来,滴到身下一汪血洼里。
小影子坐在蚩尤跟前,吓得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脸色苍白,张大的嘴巴打着颤。
皇龙忙跑到小影子旁边,问他怎么回事。问了三遍,小影子还是没任何反应。
皇龙一巴掌拍在小影子头上。小影子一怔,才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皇龙再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影子说:“我们喂它草,它吃得很快。今天早上看它叫唤地厉害,我就差了两个人把马料搬了几十捆过来,谁知道我们刚放下马料,它就从背后咬我们,把一个士兵活生生地吞进去了。”小影子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喂马料?我不是让你喂它肉吗?油儿是肉食神儿,不是吃素的主,这些草能填饱它的肚子吗?”皇龙气急败坏地埋怨着。
小影子呜呜哭得更伤心了,委屈地说:“上哪儿弄什么兔肉鹿肉的,现在都已经大旱了三年了,甭说兔肉鹿肉的,粮食都快断了,士兵们饿得只能杀马充饥,马刚一杀死,士兵们就一哄抢光了,连烧煮都来不及,直接嚼生肉吞下去,现在军营里都剩不下几匹马了,要不,连这些马料也弄不着。”说完抽抽凄凄哭起来。
皇龙慨叹一声,大呼一声:“小影子快去把打好的鞍子给我拿来,我要出去打猎。”
小影子连忙摆手:“不可啊,你的病刚刚好,国舅老爷吩咐在下要好生看伺候你,不让你大动筋骨啊。要是万一你有个闪失,小的担待不起啊。”
“少废话,快去!”皇龙怒目叱责。
两个人正争执间。有人来报告皇龙,说泰尚皇有事要找他,让他前去。
皇龙无奈,说:“告诉我父亲,我马上去。”说完,回转身对小影子说,“赶紧去弄几桶水来,给我的油儿喝。”
“水······”小影子愣怔在那儿,皇龙刚想发火,看到小影子的嘴唇都干裂了,流了很多血。
皇龙恨恨地骂了几句,自己在马棚里找了一遭,找到一个木桶,伶起就找水去了。
大殿上,大臣们早已站立在一起,细语梭梭地谈论着。见到泰尚皇从屏风后出来,等他在正堂上坐稳,一起向他深鞠躬,道:“泰尚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大臣们纷纷落座旁席。泰尚皇问道:“众位爱卿对此次战事有何定论了?”
有个极胖的大臣起身,站在厅中央,道:“启禀泰尚皇,臣有一奏章要禀报,如今民间流传着一句‘天下大乱,谁姓最先乱?觉罗氏’。自从泰尚皇陛下把国家分封给102个贵妃后,他们就各自割据一方,其觉罗氏野心最大,废掉禅让,改为承继,废异姓,通姓觉罗,背伦理,有辱天理,此乃不利于天。觉罗氏又向周边姓氏区域发起战事,连年征战不断,弄得民不聊生,老百姓四处逃散,又征巫师,致使天下大旱,寸草不生,饿殍遍野,食人肉已蔚然成风。此乃不利于人。觉罗氏又举事攻取汤氏、向氏、莫氏,霸据一方,还不断向金氏、刘氏、秦氏*近,其企图可想而知,是奔我泰尚皇陛下而来,臣以为觉罗氏拟图造反,推翻我泰尚皇陛下朝廷,建立觉罗氏国。此乃不利于神。其谋臣勾道卖辱求荣,私通觉罗杀人窃国,使辛国遭屠戮,并泯灭道德伦理,改姓觉罗,还狂言要让天下人皆姓觉罗,其歹毒之心令人发指。此乃对不住他黄泉下的祖宗,此乃不利于地。不利天、不利神、不利地,就此三宗罪,足可让我朝发兵剿之。臣请陛下立即颁发圣旨,号令天下,*练军马,灭觉罗,平定天下。”
“臣以为不妥,”从旁席站起一位身材微弱的小老头儿,头发和胡须半白,脸色枯黄,显得疲劳憔悴,“刚才秦嬴大人言语失之偏颇,天下之乱固然是由众贵妃在分封后发起,但根本的还不是由非皇族嫡系异姓从中作梗,引诱皇族内乱,图征天下为一家。”
“周姬昌,你什么意思?什么非皇族嫡系,非异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废无虚是我家族的外甥,是皇族异姓,但也沾着点泰尚皇陛下的一些血脉。”秦嬴反驳道。
周姬昌道:“天下人皆为泰尚皇的臣民,我们大家无论姓什么,跟泰尚皇都是血脉相连,倒是那些女人一旦从我主泰尚皇分得土地,就不知所以,忘了我主的恩德。”
“周姬昌,别在这里看别人笑话,还说三道四,只要泰尚皇陛下颁诏给我,我立马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一定要让废无虚跪在我面前,受我的鞭笞。”秦嬴怒气哼哼。
“好,一言为定。”周姬昌枯黄消瘦的脸上,肥大的眉毛颇有精神地飞扬了几下。
“我老匹夫说话从来没有食言过,到时候你得给我磕头。”秦嬴瞪大了眼珠子,胡须上翘,“打!打!”
“对,打!泰尚皇陛下,请允许臣王巨人训练百万精兵,攻打觉罗氏国。”一个小矮个子,胖咕噜的身子,八字胡,蒜鼻小眼厚嘴唇,眉毛细如无。
“训练个鸟兵,鸟屎的觉罗,让我司马安世出马,两大石锤子砸扁他们的脑袋!”一个黑大个子嗓门声如洪钟,手掌跟蒲扇般大小。
“安世将军,莫要小瞧他们,这些觉罗人善用巫术,精通兵法和战略布局,盲目打是打不过他们的,为首的是武行一霸天下第一大将军——孙胜。”文臣朱全忠对司马安世说道。
“孙胜算个鸟屎,没让我碰到他,让我撞见他,非一锤头砸死他。”司马安世扯着大嗓门吼着。
泰尚皇神情淡定,问一旁的刘季:“刘爱卿,你怎么看待此事?”
刘季缓缓起身,来到庭中央,抱拳弯腰微微作揖,道:“觉罗氏起兵造反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破泰尚皇您‘天下平安’的旨意,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启用巫师,并先后攻破汤氏、向氏、莫氏三个国度,足以暴露‘占公天下为己有的野心’。将来对天下各国是个威胁,对泰尚皇也是极为不利。目前,觉罗氏之野心天下昭昭,世人皆知。况且觉罗氏骄奢*逸,乱伦成性,嗜好荒*,玩虐无度,杀人如麻,工事不断,用民如畜生,令天下人嗔怒,不得人心。泰尚皇可先派文臣使之以降服策,未果则可练兵予以镇压,是顺天意,服民心。觉罗氏必败无疑。臣以为,可存粮草,练精兵,选武将,伺机而为,破敌制胜,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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