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浊三人经过八街口后,又走了近一刻钟。
兜兜转转走了两个街区,此刻一个大宅子出现在冷浊面前,虽然与八街口的那一片豪宅比拟,但也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庭院。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大门正上方悬着一个“文宅”匾额。
整个院落清雅致丽,干净利落,花园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还有着一带水溪,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流上可通对岸。
“嘿嘿,可算是回了老家,爹爹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回了家,我们给他个惊喜。”
文月珠眼珠在一对杏眼中滴溜溜直转,翻着花花肠子,想着该怎么给父亲一个惊喜。
文宅院落中的正堂内此刻正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眉宇间与文易安极为神似,双目炯炯有神,长相正派;身着一身褐色的大褂,显得十分精明干练,看起来满脸愁苦,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唉......”
这位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起身向正堂大门走去。
“啊啊啊啊啊!”
文月珠藏在门边,像公鸡打鸣一样冲着正堂内尖声惊叫。
这中年男人刚刚抬脚迈出门槛,便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向后连着退了四五步,双手被惊的在面前空气中胡乱抓了几下,险些摔了一跤。
“咚!”
文易安冲着妹妹的头就是一个爆栗:“你这死丫头片子,这叫惊喜吗?这是惊吓!你想把爹吓死吗。”
文月珠双手抱着头看着哥哥,疼得面部扭曲:“哎呦!你居然敢当着爹爹的面敲我的头!”
“爹,我和月珠回来啦!”文易安看向父亲文锦绣,张开双手向他大喊道。
文锦绣看来被文月珠那一声尖叫吓得不轻,缓了几秒钟后面露惊喜,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回来了,连忙跑到正堂门外。
“唉呀!臭小子臭丫头,你们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悄咪咪回家了,哈哈哈!”
文锦绣见许久未回家的二儿子和小女儿此刻回家了,惊喜的不得了,拍了拍文易安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爹爹!我想死你啦!”
文月珠扑进文锦绣的怀中,亲昵的撒着娇。
“哎呦你这臭丫头,你二哥这两年我还见过两面,可是你这丫头,爹爹都好几年没见到你了。”
文锦绣搂着自己的小女儿,高兴的眼眶都湿润了起来:“我的月珠都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爹爹太高兴了。”
冷浊在旁边看到文家一家人团聚,心中也被这种温暖的亲情打动了,真心的替他们感到高兴,他多少次想过自己也希望有一个这样的家,可奈何自己是一个孤儿。
不过想着青灵山中还有自己的师父老乌鸦,冷浊心中也有了一些慰藉。
“易安,快把你娘叫出来,她天天在家念叨你们俩,知道你俩回了家肯定高兴坏了。”文锦绣向正堂内招呼三人进门。
“爹,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和月珠在凌云门内最好的朋友,冷浊。”
文易安向自己的父亲介绍着冷浊:“您当年送我和月珠到青灵山时应该与他见过,那是他还是个孩子,您还有印象吗?”
“呀,我知道这个小伙子,时光飞逝啊,一转眼你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文锦绣热情的拍了拍冷浊的肩膀道:“来来来,快进门,来了文家就当是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
“谢谢锦绣伯父!”
冷浊满脸笑容,对文锦绣施以拱手礼,随着他进入正堂内。
三人随着文锦绣来到了正堂大厅内,坐在了座位上,文易安此刻已经到屋内将文母喊了出来。
文母走入大厅看到文月珠顿时流出了激动的眼泪,把文月珠搂在怀里怎么也不舍得撒开:
“我的宝贝女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冲虚道长真是严厉,这么多年也不让我女儿回家探望。”
“娘,月珠也很想您。”
文月珠被母亲的情绪感染到了,平时嘻嘻哈哈的她此刻也留下了眼泪,她的师父冲虚真人平日里对弟子的修炼教导严格,她已经五六年没有回过家了。
文锦绣抬手对老仆交代道:“德顺,告知东厨准备一桌大餐,二公子和小姐回来了,今日我要一醉方休!”
“爹,我大哥和大妹呢?”
文易安奇怪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为何不在家中。
文锦绣晃了一下神,对他回应道:“你大哥和随着你叔叔和家里药庄的伙计去北方进药材去了。”
文易安看着父亲的神情,心中出现一丝不详之感,向父亲追问到:“那我大妹呢?”
“你大妹在后房里,一会儿我喊她出来。”文锦绣提起自己的大女儿,神情看起来有些低落。
文母听到丈夫说起自己的大女儿,哭的好像更伤心了。
冷浊观察到文氏夫妻俩的神情以后,也感觉到二人可能对文易安隐瞒了些什么。
夜晚,文家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用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鸡鸭鱼肉、美味佳肴,甚是丰盛。
文锦绣把文易安的几个叔叔及家属也喊了过来,全家人坐在饭桌上把酒言欢,甚是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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