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峰上,自己的修炼室内。却见颜涵睁开了双目,自顾自的言道:“这魄之卷,开篇总纲便已言明,刚刚开始修炼,修炼速度会很慢,却是没想到会这么慢。日日按着云笺所言,盘膝入定,感悟天地精气,融入己身,而后经七经八脉,汇于丹田。不知不觉,已有月余,体内精气渐盛。可这最后一步,非毒,研习多日,终究不得要领。刚入修行,便这般止步不前,这样慢吞吞修炼下去,得道怕是无期!不若出去看师兄,师姐是否闲暇,请教一下。”
有此念头,颜涵便走出修炼室,正想出门,却瞧见玉镜中,一人污面垢体,惊讶细看,那人不是自己又是何人。月余来,潜心修炼,身体肌肤由于天气精气融入,体内原来淤居的杂质,却是排出了不少。皱了皱鼻嗅了嗅,异味直冲入鼻。屋内却是没有水池洗澡,无奈之下,只得带上换洗的衣服,去院中找寻。
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是没有找到沐浴的地方,不过万幸的是,却也没遇到师兄和师姐。颜涵暗自庆幸不已,若是撞个正着,这满身臭味,却是羞坏了面皮。正自庆幸之际,却惊闻“师弟,你三进三出,东跑西串的,却是为何?”
“糟糕!”还来不急想法儿避去,却见师兄从屋顶飘飘然落下。望着自己,依旧是那般左边嘴角微微勾起,温笑的看着自己,却没再言语。不待自己编个缘由,逃回屋去。却又闻师兄念道着:“原来如此,倒是为兄考虑不周。”
说完,右手中指冲着颜涵轻弹了一下。只见自己全身瞬间湿透,温温润,如泉水冲刷,身躯服饰上的脏垢,却都是融在水内,滴落下地。心生惊奇,不急多想,却见师兄右手又是轻轻一扇,地上的污垢已然不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竟也干了。
心奇不已,不急向师兄问问这是哪般神通。师兄却是笑道:“师弟,为兄刚刚用的,先是净水咒,而后却是清风术,此两者咒法,虽不具威力,却是日常修行……”正待问个详细,却见师兄呆了过去,望着自己皱眉不语。
“师弟,闭目宁思,运转功法,让为兄瞧上一瞧。”说完,便伸手轻轻搭在颜涵肩上。虽心中感到奇怪,却也依着师兄之言,屏气宁神,体内真气缓缓而动。“怪哉怪哉,师弟,这便停下来罢!”待得颜涵收功回神,师兄又言道:“今观师弟,以入练气后期,这才月余,便又门外直步此境,虽叹为神速,为兄却恐师弟进境过快,根基不稳。刚刚神观,却见师弟根基异常稳固,真是怪哉怪哉。”
“为兄还是觉得,师弟不若暂缓修炼,平心稳境一段时日,不会有错!”颜涵自是称善。“师弟且随我来,而今既已步练气后期,筑基却也指日可待,不若去后院书舍,研习下咒法,一来这段时日,正好借以休闲一下;二来研习咒法,更理五行之道,触类旁通,于修为精进,也有不少益处。”
来到书舍,有个书架,书籍却也归类有序,一为各家功法,二为咒法神通,三为仙历奇闻。想那功法,却是不急着看,现在自己这境界,看也无用。走到咒法神通类别的书架前,却见更有细分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各境能观。
随手拿起一本练气境的〈刺冰咒〉,看了进去,谁知这一拿起,却是如痴如醉,不能自拔,浑然忘我。师兄古遗风见师弟沉迷如斯,淡笑不语,轻轻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颜涵不觉痴迷进了这些仙道妙法,竟却忘了问师兄如何突破现今关口。观上半日,若有所悟,便赶忙跑回自己屋内,在修炼室中试验一二,若是有获,必是满心欢喜;如不得之,便再回书舍,重观数遍,寻求不得之由。练气境类的咒法却也没收录多少,只怕本是低末之术,于师父元婴大士,自是不会去刻意收录。
如此又是月余,颜涵却也把书舍内,练气可修之术,收发自若。见再无可学之术,虽有不甘,却也无奈。这才移步仙历奇闻类,开始翻阅起来。
〈沧海草本仙木〉,其中记载各种仙草妙药,即便不善丹道,其中珍稀者,若有缘寻得一支,却也换得不少晶石;〈沧海妖邪异著〉,其中描画各种妖邪魑魅,非人型习道者。〈沧海奇闻志〉,却是记述各处绝死禁地,各种名人佚事。
渐渐然,树树秋声,山山寒色,却是不知不觉间,已然过去了半年。这天颜涵正在书舍内捧着〈沧海奇闻志〉,读的津津有味,却忽见不知师兄何时站在了自己面前,正稳笑的看着自己,只怕已有多时,自觉失礼。
连忙表歉,师兄闻言却笑道:“为兄也是刚刚进来,师弟倒不必在意。”话刚刚完,颜涵内心稍安,却急忙追问到:“师兄,我观这〈沧海草本仙木〉,其中有名证道果,凡俗食之,可直步元婴;圣境之下食之,可跨一大境界。万哉果熟三千粒。却不知世界是否真有此果?”
“沧海之大,大于天;沧海之广,广于宇!期间是否真有此果,为兄却也不得为知!”颜涵顿时杵立无语,少时才难为情的问道:“莫非这沧海,不是地面之海?鱼蚌生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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