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丘蟒’被两人‘气爆符’轰的洋相百出,已是怒火冲天,而今更见百年辛苦付诸东流,怒放金丹,向着两人撞去。金丹击于浮石之上,灰石漫漫,潭水动荡,凝结‘丹道果’的仙树,自是被这畜生一击打个粉碎,后人即便来此,也再无机缘可言。少时,灰落尽,潭水平,却哪里见得来顺,颜涵二人的身影。
原来前时颜涵与来顺商议,便欲尽取‘丹道果’,而后深入寒潭,即便潭底无路,也势要找到来缘道人,逼他说出走出此地之法,即便不能,设法让得来缘道人与这凶兽争斗不休,也是妙不可言,两人因此也得片刻安宁,寻思出路。
‘丘蟒’细看之下,敌人已无踪迹,自己更是断了‘丹道果’的根木,顿时暗自懊恼,若非如此,在此地再熬三百年,便可待得仙果再成,而今只能寻了那两名人修,灭杀之后,夺回‘丹道果’。再不多想,冲入寒潭,追了上去。
颜涵两人尽取‘丹道果’,在那‘丘蟒’击出金丹瞬间,便已双双扎入寒潭之中,顺势而下,寒潭有三四十丈深,待得深入潭底,仍未见那来缘道人,两人大急,此处再无出路,正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眼见‘丘蟒’即将赶至,道消身死怕在片刻之间。来顺却忽见寒潭底一蔟水草之间,有微亮传来,急驱仙剑上前一通乱削,果见是一洞口。两人暗道:“天不亡我二人矣!”也不多想,便直进洞中,沿穴而逃。
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出得洞穴,两人跃出水面,只见周围洞天已变,桃花温雅,溪流欢脱全然不见。天苍茫兮丝雨灵,黄土漫漫浊尘起,铁链激荡金声来,幽歌阵阵怨清扬,道不尽,是无情,诉不完,相思苦。
颜涵两人方才落定,背后水声大作,‘丘蟒’探出额首,环视四周,却也没有立刻动手。话说‘丘蟒’久居寒潭深处,其中有此洞天,哪会不知,数百年前,发现此洞穴,便沿穴而入,来了此地,见得这方天地,却未敢深入,只因奇兽有灵,大感此地凶险异常,隐隐之间,暗藏杀机。于是便原路返回,免得惘送了自家性命。
来顺二人哪知这多,见得‘丘蟒’紧至,转身便走,待得拉开距离,这才感觉对头并未追至。有了前面谷顶的教训,两人心下颇疑,莫非此地又有什么不妥?那畜生这才停步不追?有此想法,二人却也不再奔逃,观察良久,仍是不见端倪。来顺突然喜道:“瞧我的!”
颜涵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见的来顺欲有所动,自是欢喜。却见来顺说也不说,直接驱动仙剑,直取水面畜生双目。‘丘蟒’本是心惊此地杀机,是以未曾进入追赶,哪料那人修强夺了自己寻道机缘,而今原本有意放过他俩,再想他法凝婴化形,对头竟反身欺我,胆敢无耻如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丘蟒’却再也不顾神魂所感之危,怒向来顺冲去,两人转身便逃,来顺扭头冲着颜涵呵呵直笑,却见颜涵愁眉紧锁,来顺不知为何,心道:“打了那畜生,他便追来,这不见得此地定无杀阵,大可寻路逃脱,此计妙不可言,你又为何不乐?”
两人一兽复又前追后逃,渐渐远去。‘丘蟒’方才祭出妖丹,全力一击。无论妖兽还是人修,金丹皆是性命交修之物,不可轻动,动则伤本。是以方才一击不中,‘丘蟒’立即收回金丹,而今其速又缓,这才令的两人有了逃生之机。
越赶越远,片刻之后,三者已是深入腹地,铁链相交,金声阵阵,清晰不已,‘丘蟒’越发感觉危机所在,近在咫尺。这才急呼:“道友,请留步!”颜涵两人全力奔逃,而今听得身后畜生竟唤起了道友,想来事有转机,这便回首看去,见了畜生倒也懂事,已是停身不前,这才停步。
两人折回,离那畜生尚有短距,以防对方暴起发难,逃之不及。颜涵这才出声问道:“道友方才还欲生吞我二人,如今却又此般,这是何意?”‘丘蟒’回道:“若是再纠缠下去,只怕你我皆是性命不保,只要两位肯归还一些‘丹道果’,让我用以凝婴化形,两位大德,铭记难忘,先前之争自不再提,即便离去,如何?”
颜涵两人略加商议,均觉此法甚善,只要那畜生不是太贪,即便分他大半,也是可行。颜涵这便问道:“不知道友所需几何?”‘丘蟒’见得对方愿意还果罢斗,自是欣喜不已,想来不妨多要一些,日后化形,行走于外,却也可换些自己所需之物,是以回道:“我所需不多,但要五颗便好!”
颜涵一听此话,顿时惊呼:“什么?!”‘丘蟒’见得不见对话之人惊讶不已,那旁观之人,也是如此,心内顿觉羞愧:“看来这两个人修,定是知我所言虚多,而今喝问,却是羞煞我也!”脸色却也微红。好在畜生脸红,却也难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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