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超电磁炮,我还真是有幸呢。”
久远用多少有些自嘲的平淡口吻自言自语着,滑动着鼠标。
就科学技术或是黑客入侵一类的事物而言,久远属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毕竟不管他过去是再怎么优秀的佣兵,他作为宗教杀手却毫无疑问地属于魔法阵营,所擅长的也是魔法情报战,例如通过巡逻神土的权天使之名对于主要资讯点进行拦截工作这一类依赖魔术的行为。
当然,在科学阵营的领袖学园都市里,用这种在外界来说也是不怎么样的入侵技术,无疑是件愚蠢的事。虽说签下了那份契约,君士坦丁·梵·格洛蒂就应当由魔法阵营转移到了科学阵营。但这只是未挑明的事罢了,若就此抱有我们已经是伙伴了这样的想法,自己在对方眼中的价值会大幅下降吧?
但是出乎意料的,久远的个人ID权限是相当高的A,同时还拥有一些特殊的权利,对外界来说属于绝对机密的超能力开发资料和计算公式,久远只要按下一个键就可以全部打印出来。甚至就连树状图设计者,久远都可以要求使用。(只是要求,是否通过时另一回事)
虽然不清楚这个树状图设计者究竟拥有怎样的能力,但从它可以完全模拟大气运动从而百分百准确地进行天气预报,就大致可以猜测这是到底是一台多么可怕的机器。
现在久远所浏览的是有关学园都市七名LV.5的资料,起码是明面上的LV.5。
学园都市是面积占据东京都的三分之一,居住着230万人口,其中八成(180万)以上是学生的巨大都市,科学势力的代表。几乎每个学生都是超能力者,当然倒也不是每个人都超出普通人类的界限。全体来看大约有接近六成的学生是拼到脑袋血管快爆掉,也顶多只能折弯汤匙的“无能力”者,毫无实用价值。而LV.5则是科学阵营摆在明面上的最高战力。
不过对于久远来说,其中的大部分都无法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仅仅是在所持有的觉悟上,徘徊于战场的久远和安逸在学园的他们有着本质的差别,对于这些学生来说所持有的无非是教训他一下,揍他一顿、切磋一下诸如此类的想法,但对于久远来说,他大部分战斗的思想都是以死忘并摧毁可能被以亡灵术得到情报的躯体为前提,在这一点上双方就已经泾渭分明了。
久远真正所在意的是排名前二的一方通行和未元物质,这两者所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超出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
一方通行,久远早晨所遭遇的白发少年,真实姓名不详,连性别也是不详(虽然小说里一直用少年称呼,一方通行也以本大爷自称,但是插画相当中性化,而且问到性别时总是模棱两可,含糊过去,而动画里是男性外表,初步判断是男性,除非镰仓河马小说和动画制作走上不同线路,否则声线的变化就太猎奇了),能力是很常见的矢量操纵,但计算几乎成为本能,可以反射任何攻击,几乎是无敌的存在。虽然不知道空间、心理、灵魂的攻击效果任何,但这些都并非是久远擅长的术式。当然,击败一方通行的方法也书存在的,例如在无风条件下使用无味的毒气或是使用足以承受一方通行全力一击的金属制造密封囚笼(一方通行的肉体攻击就算集中所有能量攻击,也只是世界拳王左右的力量,因为其他物体上的力的出发点还是在那个物体上,像是让铁轨崩坏什么的应该是利用了重力。该方法效果是窒息),甚至普通的毒药就可能杀死一方通行,不过这几个战术都过于条件化,突发战斗就很难成效。
未元物质,虽说是制造本来没有的物质元素,但对科学了解不足的久远无法理解这一能力,只是未知的事物往往会给人意料不到的伤害。
虽说威胁只有两个,但是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两名LV.5,还和其中之一简单地交过手,这实在是件巧妙的事。
对于这样的安排,无论是不是亚雷斯塔在背后操纵,都让人感觉相当的微妙……
1
六月七日,PM6.30,第七区商业街。(还是当天,这一天很长……)
虽说开始进入夏季后白天的时间会逐渐拉长,黑夜则会相应地减短,但是今天晚上会下雨的缘故,天色早早的就暗了下来。
不过也因此,久远才可以提早领会到学园都市的繁华。此时他已经使用了遮掩气息的魔法,行走在第七区的商业街上。
但即使再怎么繁华,久远也并不喜欢这个都市,高耸的大楼和灯光遮蔽了来自天空的星光,虽然不擅长星座魔法对于星座的依赖很低,但就他本人而言却是一个对星辰感知灵敏的人,即使是白天也可以准确感受到星光的照射,残缺的星光多少给他一种不适的感觉。
虽说要下雨了但是商业街上的人潮却丝毫不见减少。无数放学的高中生、国中生在夜市的书店里来回穿梭,即使离末考还有一段时间,不过大部分学生都应该已经紧张起来了。由于考试内容大都有关超能力,所以各个书店都挂出了新上市的有关提高计算能力的辅导书,各家餐馆也陆续推出了补充脑力消耗的营养套餐,四处充斥着紧张的气息。
看着四散在书店奋斗、努力、忙碌的学生吗,久远有种莫名地感慨——两者之间的距离……明明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少年,但为什么所经历和所面对的一切却完全不同?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久远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找不出答案,这里也不是他的世界。
所以他才不喜欢人群,虽然置身于人海之中,却有着一种莫名可怕的陌生感、疏离感……明明大家都是同一种生物,却有着这样深刻的差别……仿佛是致命的囚笼,逼得他发疯。战场才是他的归宿,从生到死,他在那里出生,也理应在那里得到死亡的终结。不过说到底这都是毫无意义的思考而已。
“不幸啊——”
远处传来一个少年的呐喊。
没有幸与不幸,一切都是命运罢了。
久远脑中闪过这样的言语,既是对那个少年的回应,更是对自己至今所经历一切的总结。
对面传来混乱而又嘈杂的喧闹声,听起来像是之前大喊不幸的少年和某些人引发了冲突纠纷并引发了斗殴一类的事件,整条街逐渐出现了混乱的迹象,时不时传来的咒骂和呼喊声以及物品掉落的碰撞声,引起一阵阵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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