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奥雷欧斯?那个罗马正教的炼金术士?”
久远皱了皱眉头,略带些茫然地从堆得犹如白色海洋一般的文件中抬起头来,本来清冷的眼瞳中带着几丝呆滞望向一边优雅地喝着咖啡的怀斯曼。
“就是那个专攻金色大衍术的家伙。”
“需要我们动手吗?”
他又低下头去,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纸上勾画签上自己的姓名,做上批注,一边和昔日的魔术师交谈着。
他过去是被作为东正的下一任牧首而培养的,这种大致已经被玄雾处理过的文件,虽然还有些不熟悉却也能轻松解决。
“那倒不用。”
怀斯曼轻轻地将咖啡放在了桌上,从杂乱的文件堆中抽出一张阅读了起来。
“那家伙现在已经叛离了正教,所以罗马方面决定亲自动手,骑士团都已经进来了,清教方面也因为他曾经监管过禁书目录,同时又出现在学园都市,而且据说叛逃原因也和目录有关,因此宣称拥有干涉权。呵,据说是想要消除禁书目录的那个记忆诅咒,不过那样的话他恐怕就要失望了。”
“已经被救赎了的人不需要第二次的救赎,更何况对方早就把他忘掉了。”
“嗯,救赎这种事,只要有一次就够了。”
怀斯曼点点头。
“不过既然和我们无关,为什么要提到他?无论是哪个教派,现在的组织也抽不出什么时间去管他们,我很忙啊。”
已经被繁杂沉重的工作弄得有些头脑发晕的宗教杀手拧着眉头明显带着点怨念地说着,将手中已经完成的纸张随手扔到一边。
由于和清教的合作已经敲定,大量的准备工作需要完成,同时随着禁书目录的事件过后,窥视学园都市的科学势力和魔术师重又开始频繁地入侵学园都市,工作量一下子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最倒霉的是,玄雾居然在学园都市内部遭遇了车祸,这可是近几年来的第一次校内交通事故,虽然有外骨骼保护无有大碍,但是却伤了写字的右手……
“其他暗部的工作也是这么多?”
“那到不是,不过那些人更像是雇佣兵,保密等级毕竟差太多了,hl最近也不安分。”
怀斯曼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毫无办法。
“超电磁炮最近做得也很过分啊,已经有很多研究所表示抗议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这种东西是BLOCK的事吧?……我已经连续七天没从这间房间里出去了,结果要做的事好像反而变多了。”
久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甩了甩微微有些麻痹的手腕。
“第七天可是休息日。”
“哈。”
怀斯曼轻笑了一声,将厚厚的一叠文件搬到了久远面前,无视宗教杀手有些发青的脸色,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斜着望了过去。
“……当真不在意?”
“啊?”
“牵入其中的,是吸血杀手啊。”
“……无所谓。”
他叹了口气,将新的文件一张张抽出阅读,淡漠地回答着。
“那个禁书目录的监护人不是也去了吗?既然如此,救人的负责救人,杀人的负责杀人……”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
“连自己也无法拯救的人,没有拯救他人的资格。”
房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怀斯曼推了推眼镜,用着镜片的反光小心地观察着久远的神色。
久远的脸色与往常一般,淡漠寂静地有如死水,充斥着淡淡的残酷与冰冷。
冷漠的家伙……
怀斯曼心中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保持着自己与往常无二的笑容。
“……清岭现在怎么样?”
“……”
久远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有些头疼地捂了一下额头,罕见地流露出一种无奈。
“你最好把她领回去。”
“啊?”
怀斯曼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揶揄,不过依照他的性格来看,这种幸灾乐祸的糟糕性格搞不好使是深入骨髓无药可医的顽疾,人类的劣根性啊……
“……那家伙……”
久远的语调中充斥着深深的无力感。他本身基本和女生没有什么接触,中东战场上的魔术师作为死亡舞台上的一员,是可以忽视性别的,至于超电磁炮虽然有过几次接触,但相对于清岭,中间的尺度差距未免太大了些。不由地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在这里待七天啊……你们当时输入记忆的时候就不能把学园都市的常识也一起输入进去吗?”
“啊?有什么问题吗?”
“嘀”还未等到久远回答,桌旁的信号灯就突然亮了起来,久远伸手按了一下,随即一个电子通讯影像就在他面前展开,玄雾抱着右手满脸冰冷的景象就出现在屏幕上。
“队长,有地面外部信号接入,是否接通。”
“来源是哪里?”
久远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玄雾罕见地有些尴尬,抽搐了一下嘴角,“是队长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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